看得出是精心裝飾過的樣子,裡面一片燈火輝煌,和陸地上那些奢華的高階酒店有得一拼。紅色的地毯從入口處一路蔓延,火紅的舌道似乎沒有盡頭。四面都有精心裁剪好的裝飾物,從天花板和地面滲出來的燈光包圍住基地的每個角落。那些青年男女的談笑聲隨著我們的進入越發清晰起來。
很難想象這樣的基地可以有這麼大的空間容納這麼多人,那些身著貴重禮服的男女們來自世界各地,各國的語言在這裡碰撞交會,他們的言行舉止都透露出世界頂尖黑手黨的修養。他們在這亂世匯聚一地,千里迢迢只有一個目的——
為了彭格列的首領,第十代目澤田綱吉。
當然不會是慶祝生日那麼簡單,澤田綱吉似乎正在做什麼能震動他們所有人的打算。那個決定必定要在彭格列的歷史上劃下深刻一筆,搞不好就是句號。
嘛……以上,我只是在轉述草壁在車上說的話,故意裝作很懂的樣子很抱歉。
“雲雀!哈哈哈你還是來了嘛,獄寺一直和我打賭說你不會來的呢。”一開始就在角落裡的青年一下子就發現了我們,打著哈哈向我們走來。是個笑起來很溫和的男人,一身配著深青襯衣的黑西裝,身後揹著一把日本長刀,走近的時候可以看清他稜角分明的下巴處有一條短短的疤痕。
他見了我顯出很驚訝的樣子,“雲生你怎麼在這裡?這麼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咯?你是從十年前過來的?”
我依稀記得和這青年見過面,但半天想不起來。
“哈哈哈你不認識我嗎?我是山本武。”他見我呆滯的表情笑得更歡了。
山本武……啊,想起來了,那個時候我在崛北良梨的身體裡,山本武就坐在崛北的身後。但那時他還是個每天只會哈哈大笑的棒球狂魔。
“該死的,棒球白痴!叫你不要亂跑!一會十代目上臺了我哪有時間找你!”後頭傳來青年暴躁的聲音,一頭銀髮的青年大跨步上來一副要架走山本的架勢,看到雲雀後嘖了一聲,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見他那頭明顯早衰的白髮,也很自然地想起了那時候整天十代目十代目叫的獄寺隼人,畢竟他給我留下的印象更深些,每次我看見他遇見澤田那副搖尾巴的模樣就像看見了自己在雲雀面前的模樣。
與我四目對視之後他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沒有說,最後只是拍拍我的肩頭,“回來好好待著,不要讓十代目擔心了。”然後看了眼雲雀,拖著山本武離開。
“哈哈哈大家變了好多啊,不過怎麼見了我都一副沉重的表情啊……”我小聲嘀咕著跟著走在前面的雲雀,由於身高問題,視線完全被他擋住了,等到他停下我也沒發覺,一頭撞上他結實的後背。這才感覺到他身上爆騰的殺氣。
……對了,現在是群聚來著。
最後我們到了一個算是最偏的角落裡,雲雀靠著牆站著,冷眼看著那群群聚的人們,殺氣雖沒有絲毫減弱,但也沒有什麼行動。草壁一早就被一個銀白色平頭的青年抓去喝酒了,留下我一個人羨慕嫉妒恨。
好在這基地裡四處都是吃的,雲雀也沒有禁止我吃東西,於是我在角落裡坐下來吃東西,視線在那些漂亮女人身上移動。不止是食物各種各樣,這裡的美女也是各種特色應有盡有哇……轉頭偷偷瞄了眼雲雀,他卻在角落裡閉目養神。
這傢伙,真的是不管多少年都不會變啊。
永遠都是一個人,走在路上從不回頭。置身人群裡就是一隻孤獨的怪物。
我夾起生魚片塞進嘴裡,一抹鮮豔的橙色擋住了我的視野,我一邊吞著一邊抬頭,看清對面女人漂亮的面龐。一頭橘色的及腰長髮,長度適中的禮服襯出她身材的嬌小,橙色的晚禮服搭配她的髮色彷彿要使整個人燃燒起來,但卻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