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間有一個圓形地大水池。水池中則詭異的燃燒著紫色的希瑞克神符,象徵了這裡是暗日聖地的同時,也給整個房間提供了一種陰沉沉的照明效果。
能站在這裡的人彼此之間無所謂身份,他們全是有一定實力才得以在混亂的希瑞克教會中脫穎而出地,然後就只能看誰的謊言更詭詐,誰地謀殺更迅速,活人繼續在此據有一席之地。而死人自然不會有任何身份——當然,這一切最終都將歸於希瑞克。如果他們那喜怒無常的神突然垂青或遷怒於某人,那麼他自己的努力就無足輕重了。
看到一身汙穢狼狽不堪的帕克曼,所有人的表情都是譏諷的嘲笑。看來帕克曼和紅袍法師交易失敗的訊息已經傳開了,大家全都等著看笑話,團結友愛可不是希瑞克教徒地傳統美德。不過帕克曼不在乎他們,他明白換位而處,自己的態度絕對跟他們一樣。他徑直朝一名站在水池邊的黑衣男子走去。那個人正揹著手注視著那浮在水面上發光的暗日頭骨標記,似乎已經和希瑞克神符的紫色光芒融為了一體。
“歐沙利文閣下,我剛從外面回來……您也看到了,我度過了一個絕不輕鬆的夜晚。”帕克曼的神情頗有些不管不顧:“如果您想詢問關於那該死的魔法毒品交易地事宜,那麼稍後我會有一份完整的報告給您和諸位的。”
歐沙利文回過頭來。他從袖子裡抽出一塊白色的手帕輕掩著口鼻,毫不掩飾對帕克曼骯髒模樣的厭惡,看著他的目光就像貴族看著一個要飯地:“哦,我想用不著稍後。現在就說吧。這樣您不至於忘記太多細節,也好讓我和諸位有一個直觀的認識。”
“哼。”帕克曼發出一個蔑視的鼻音:“忘記?昨天一夜的損失就讓我幾乎傾家蕩產!該死的紅袍法師黑吃黑,搶了我的錢不說,還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帕克曼先生。”一個臉上戴著面具,身材有些發福的教徒說話了,不知道因為面具還是什麼原因。聽起來甕聲甕氣的:“那並不全是你的錢。另外……據我所知,紅袍法師們雖然冷酷狡詐,但一向是值得信賴的商人。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做?”
“為什麼?”帕克曼冷冷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轉回歐沙利文。
“因為來交易地人叫摩利爾!”帕克曼加重了語氣,他盤算好了,今天絕不能被歐沙利文和這幫人捏著擺佈,必須寸步不讓拿住上風:“歐沙利文閣下,我不知道在南方帝國阿古斯地時候,您和她有什麼恩怨……但是昨天晚上,她向我提出要見您。如果不是這樣。我想事情也不會弄得這麼糟糕。”
歐沙利文幽黑的眸子間電芒一閃。他仍然用手帕掩在口鼻上。白色地絲帕隨著他的話語微微鼓盪:“我提醒過大家,必須高度警惕這個女人——她。尤其是她身邊的鋼鐵武士,極度危險。帕克曼先生,我想我沒有漏了告訴你。”
帕克曼猛的一揮手,也不管衣袖上的汙跡會不會飛到歐沙利文身上。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見過她!歐沙利文閣下,如果是你和她之間的私人恩怨,我想您最好和她私人解決。您在阿古斯的時候,還沒有被永恆暗日的榮光感召吧?既然如此……”
“帕克曼先生,那個叫摩利爾的紅袍女法師可並不是因為私人恩怨才跟歐沙利文閣下過不去的。”黑角開口了:“她在妄圖阻礙永恆暗日的意志!我想在下水道里鑽了一宿,您還不知道吧?昨夜阿蒙拉的聖武士走狗和深流城警衛聯合起來在港口區對我們展開了大肆進攻,讓港口區的暗日教徒損失慘重……而那個摩利爾卻乖乖的跟著聖武士走了,這說明了什麼?”
“圍攻我們?”帕克曼真的吃驚了,他確實沒想到深流城官方竟然有如此決心進行這麼大的行動。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尤其是他所控制的教眾和勢力因為要靠擴張毒品網路來儘快控制港口區地下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