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從前他對王和保還抱有些期待,但是現在這種期待已經隨著徐有道的出現而泯滅了,王和保治理天下的才能如何他尚不清楚,但是他不希望小皇帝掌權這一點他是清清楚楚的。
“可有朝臣反對徐有道為朕講學?”
張衝想了想回答:
“是有的,閣臣巖月禮曾上過要為陛下增設科目的摺子,奴才記得宋督主也批了紅,只是沒過兩個月,原定的講學便因貪贓賑災糧款被革職,陛下也因此大怒,便罷了那兩門講學。
今年年初的時候宋督主上奏要為陛下開經筵,提了兩名同知為陛下講學,宋督主還上書要親自為陛下授課。
不過經筵一貫都是大學士或者同知為陛下進講,從無內臣為陛下講學的先例,所以此事在朝中鬧起了好大的波瀾。”
周炔腦子將這幾件事兒轉了又轉,那兩位講學怎麼早不被查,晚不被查,就在巖月禮舉薦為他講學的兩月就被查了?如此倒是說明這巖月禮和王和保恐怕不是一條褲子。
至於經筵日講他是知道的,清朝的康熙皇帝便極為重視經筵日講,哪怕戰亂時期也從未間斷,經筵本是朝臣親近皇帝的一個好機會。
但是原主已經十六歲了,這經筵竟然不是當朝首輔提出來的,甚至不是科舉出身的朝臣提出來,而是宋離這個內臣提議為他開設經筵,這還真是有意思。
周炔伸手轉了轉手中的茶盞,宋離,你到底在這朝中是個什麼角色呢?還真是不容易被看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