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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又是誰寫的呢?難道是別人假冒她的姓名?難道左又錚出門根本就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直到此刻為止,本來也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左又錚等人所接到的書信,就是秋靈素寫的。

他現在所能證實的,只不過是左又錚、西門千、靈鷲子、札木合等四人,都曾為秋靈素著迷而已。

楚留香喃喃苦笑道:“但這並非就是說他們都是為她而死的呀,現在,秋靈素既然早就死了,我一切又得從頭做起。”

這時他已走出桃林,又走了幾步,突然頓住腳,失聲道:“不對!這件事有些不對。”

他將這件事每個細節又想了一遍,拍手道:“素心大師足未出戶,又怎知我去找過孫學圃?又怎知道他告訴我‘靈素請人作畫,乃是為了贈別’?”他轉身又入那庵堂,梧桐樹下,已無人影。

梵唱仍不絕,楚留香衝進去,堂內誦經晚課的女尼,都被驚起,楚留香目光自她們臉上一一掃過,找不著方才那烏衣白襪的女尼,大聲道:“素心大師在哪裡?”

一個老年女尼惶然道:“小庵中並沒有人號做素心。”

楚留香道:“素心大師明明是烏衣庵的主持。”

那老尼道:“小庵乃是桃花庵,烏衣庵從此繞城西去,還有數里。”

這裡竟不是烏衣庵?

楚留香又不禁怔住了,訥訥道:“方才站在樹下的一位烏衣白襪的師父,不是貴庵中的人麼?”

那老尼瞧著他,就像瞧著瘋子似的,緩緩道:“小庵中所有的人都在這裡晚課,方才梧桐樹下哪裡有人?”

楚留香向西急奔,暗歎道:“我怎地如此糊塗,城裡的大車,怎會在貧民窟外等著接客?貧民窟裡哪會有坐得起車的人?他明明是在那裡等著我,等著我上當的,他如此做法,自然是要我以為秋靈素已死,將我誘人歧途。”

這時已是黃昏,這裡是郊外,楚留香施展起輕功,沒有多久,就又瞧見一座寺院建在山腳下。

荒涼的寺院,閃著一盞鬼火般的孤燈,風吹得庭院中的落葉沙沙響,彷彿有幽靈在上面踽踽獨行。

晚風吹來,楚留香只覺背脊上涼嗖嗖的,又彷彿有鬼魅在他脖子後吹氣,他身形不停,往燈火處直掠過去。

孤燈旁坐著個烏衣尼,呆呆的出神,她身上僧衣千瘡百孔,面色蠟黃,神情痴呆,竟似已被鬼迷。

楚留香暗歎道:“難道這烏衣庵竟沒落已至於此,那‘車伕’若是真的將我帶來這裡,只怕我反而難以相信。”

他乾咳一聲,道:“這裡可是烏衣庵麼?”

那女尼茫然瞧了一眼,道:“烏衣庵,自然是烏衣庵,誰敢說這裡不是烏衣庵。”

楚留香看不出她有作假,又問道:“不知素心大師可在?”

那女尼想了想,突然格格笑了起來,道:“在,自然在,誰敢說她不在。”

這詭秘的荒庵,奇秘的痴尼,詭異的笑聲,竟使得楚留香也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噤,道:“不知師傅能否帶領在下前去參見素心大師?”

那女尼霍然站了起來,道:“隨我來。”

她手託著那盞油燈,鬼火般的燈火,照著荒庵裡褪色的神幔,金漆剝落的佛像,也照著落葉、荒草、積塵、蛛網。

她高一腳、低一腳的走著,穿過荒涼的院落,這烏衣庵中竟瞧不見別人的影子,若有,便是鬼魅在暗中窺人。

後院裡沒有燃燈,沉沉的暮色,蕭瑟的梧桐下,有間小小的禪堂,狂風吹著殘破的窗戶,發出一陣陣令人悚慄的聲響。

那女尼忽然回頭一笑,道:“你等著。”

楚留香瞧著門上密集的蛛網,忍不住問道:“素心大師莫非在坐關?”

那女尼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