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毫米機炮火光。之間還夾雜原腸動物的低鳴、怒吼。與嚎叫。
此外,如同事前預料,不論過了多久自衛隊都沒有對民警提出支援請求。
蓮太郎不由得焦躁起來。
他們究竟在想什麼。在意自己的功勞、地盤,或者是自尊等等。抱著那些無謂的東西戰鬥,那些傢伙真的以為能獲勝嗎?
如今不是該團結一致並肩對付原腸動物才對嗎?
現在究竟是哪方佔有優勢,戰況到底怎麼樣了?
蓮太郎轉動脖子。望向民警軍團的陣容,大夥圍著燃燒中的營火,其餘民警也大氣不敢喘一聲地守候事態的進展。
位在小山丘上的蓮太郎一行人,可以輕易看清全體部隊的情況。
蓮太郎等人在前線基地帳篷營前方一公里,排成長長的橫隊待命。
數量超過千人的民警軍團,最底層組織為輔助部隊,其上是統帥十個輔助部隊的中隊長,再來才是指揮中隊長的“團長”我堂長正。
蓮太郎的右斜前方,看得見蓮太郎的直屬長官中隊長。看來各位中隊長都是由我堂長正的輔助部隊裡選出,那是名身穿鉛灰色日本鎧甲造型外骨骼的年輕男子。
他的名字是我堂英彥,是團長長正的兒子。
蒼白消瘦的雙頰,掛著眼鏡顯得更為瘦長的臉龐。感覺比較接近整天關在研究室不見天日的學者,甚至是圖書館管理員。
他身邊跟著名為心音的起始者。
前天訓練途中,蓮太郎看見英彥撫摸心音的肩膀並抬起她的下巴時,露出陶醉表情的側臉。看來他對自己的起始者懷抱超越搭檔、女兒,或是妹妹以上的感情。
看著那個英彥,蓮太郎很難不被不安的心情影響。
在這幾天進行的民警軍團訓練過程,他的反應顯得十分笨拙。不僅下達命令的速度太慢,而且欠缺果斷,命令的態度也感覺不到自信與威嚴。
甚至到了此時,他也一邊抱著起始者的肩膀,一邊低聲祈禱什麼。內容恐怕是期望自衛隊勝利,戰局不要發展到自己必須上場吧。
蓮太郎又望向後方,在身為輔助部隊隊長的他後頭,有天童民間警備公司的社長天童木更,她也找到了一個名為天月的起始者作為搭檔並加入了自己的隊伍。此外是應蓮太郎要求加入的片桐民間警備公司社長片桐玉樹,以及她的妹妹片桐弓月。最後是跟蓮太郎一樣師承天童流的師兄剃澤彰磨。以及他的搭檔佈施翠。全體成員的情緒都相當緊繃,手握武器保持隨時可以衝出去的姿態。
“蓮太郎哥哥,自衛隊能夠獲勝吧?”
蓮太郎側眼看著滿臉緊張盯著遠方地平線的曳竹童笙側臉。
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
駁火聲逐漸平息,原腸動物的叫聲也變小了。
接著雙方很唐突地完全無聲。
正前方的平原,就像吸收夜晚的寂靜一般,被完全漆黑的幽暗覆蓋。
竊竊私語聲彷彿波請在動搖的民警之間響起。“喂,到底打得怎麼樣了?”、“哪一邊贏了?”、“誰過去看一下吧。”之類的交談此起彼落。
這時突然有人拍蓮太郎的肩膀促使他回頭,原來是一臉嚴肅的彰磨。
“你怎麼看,裡見?”
“不確定…不過按照常識思考,應該是自衛隊獲勝吧。”
蓮太郎暫且打住。仰頭試圖看穿幽暗:“現在不管原腸動物還是炮火的聲響都沒了。一定是因為擊退原腸動物才停火吧。”
這種說法其實只是安慰自己,蓮太郎語畢看向我堂英彥:“喂,你至少發射照明彈跟本部聯絡一下吧?”
長臉的中隊長聞言以誇張的表情搖頭:“可是其他部隊都沒有這麼做吧?所以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