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我立刻回答,是的。然後佑哥說,那我就殺死他吧”
我過於驚訝,倒吸口氣,聲音出乎意料的響,在黑暗裡迴盪著。
“殺死是什麼意思呀?我這麼問他。就是讓他消失的意思,佑哥告訴我。雖然我可以離家出走,但你卻沒法跟我走,你暫時不得不留在這裡呢。你被那個男人一直這麼侮辱,你還想跟他一直過下去嗎?他問我”
“然後你怎麼回答他?”
“那就殺死他吧——我這麼回答”她的口氣讓我感到一絲寒意。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閉上了嘴。
“我會順利殺死他的,佑哥說,所以你明天就和媽媽到動物園去吧,這段時間裡我會把一切解決的”
“他本來不打算同歸於盡?”
“應該沒有打算,哥哥是為了我才打算殺死他的,但火勢慢慢變大了……佑哥就一塊兒被燒死了。為了我,而死了”她哭喊得更加撕心裂肺。
一種無形的力量綁住了我,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這才是使她封印起記憶的癥結所在。
恐怕在得知哥哥去世的瞬間,她就喪失了意識吧。
“沙也加……”我總算跨出了一步。
“不要過來!”她歇斯底里的叫著,“還有,我不是沙也加——”
我不知應該說什麼,就像個笨蛋一樣,只能傻傻地呆在那裡聽著她哭泣。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到她的激動情緒似乎平息了一些。
“對不起”她說道,比剛才的聲音平靜了許多,“你先回去吧”
“但是——”
“拜託你了,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
但我卻不能把她孤身一人丟在這裡,當然,我並不是擔心她一個人無法從這裡回去。
隨後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說:
“你放心吧,我不會尋短見的”
“不,我倒不是——”
“再見”沙也加宣告自己不希望我在這裡繼續停留。
我無奈只好答應,“好吧,那我走了”
“不好意思,雖然很暗,但走出房間之前請你都不要開啟手電”
“好的”
走出房間,我沒碰手電開關,摸索著從樓梯走了下去。然而正當快走到地下室的時候,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是從臥室傳來的。
我又返回了大廳,走進臥室,然後開啟手電。
空氣都凝固住了,一切都悄無聲息著。
我移動著亮光,光圈照到了鋼琴上。
沙也加看過的琴譜掉到了地上,我照著腳邊走了過去,拾起來放回原處。
人偶又映入我的眼簾,受到手電的光照射,它眼裡映出淡淡的光,似乎要向我訴說著什麼。
來到屋外後,日光非常強烈,照得我身體一陣疼痛,過了好一會兒,眼睛才恢復了正常。
我從車上取出了沙也加的行李,放在地下室的入口處。
我上了車,透過擋風玻璃望著整幢房子,和昨天來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我啟動了引擎。
尾聲
回到東京後,我對御廚家的事作了一些調查,已經知道是23年前發生的火災,而且御廚這個姓氏又很少見,輕而易舉就從當時的報紙上找到了報道。標題為“橫濱的民宅燒燬,父子三人未能逃脫”。這三個人就是御廚雅和,佑介,久美。
憑藉著這上面記載的地址,我去了一次橫濱。
在本來御廚家樓房所位於的地方,建著一所公寓。周圍的土地上也佈滿了一看就是近年所建造的住宅。
我找到了一個很久前就住在這裡的居民,向他打聽了御廚家的事情。那個老人,對那場火災仍然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