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了她的唇,然後緊緊抱住了她,這種觸覺和體溫,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吻完之後,我看著她的雙眼,她似乎也有所察覺,把之前緊閉的眼睛慢慢睜了開來,在黑暗中,我們對望著。
而下一瞬間,她一下子瞪大眼睛,作出驚恐狀,連問‘怎麼了’的工夫都沒有,就從我身邊離開。這動作更適合用躲閃這個詞形容。
她雙手捂著嘴,怯生生地看著我,不住的顫抖著。
“怎麼了?”我終於問道。
但她不回答,猛烈地搖晃腦袋,向後一百八十度轉身,跑上了樓梯,途中鞋子掉落了下來,她也顧不上去撿。
我拾起鞋子,跟上她的腳步。
來到二樓,發現佑介房間的門虛掩著,裡面傳來了抽泣聲。我從走廊上向裡窺望,沙也加跪在地上,臉埋在佑介的床上哭泣著。
我伸手去握門把手,似乎被她注意到了,“你別進來!”
我不由縮回了手,站著不敢動。
沙也加抬起頭,但沒有朝我轉過來,而是面向貼有蒸汽車的牆壁。
“在那個房間裡……”她輕聲說,“我被那個男人……”
“啊?”我皺起眉頭,“哪個房間?”
“就是那個有花瓶和綠色窗簾的房間,在那裡,我被那個男人……”說到這裡,她情緒不安地直搖頭,“求你了,把手電筒關了”
我急忙關上開關,我們倆便完全被黑暗籠罩。
“我”她說,“被脫光了衣服”
咣噹,胸口一陣悶痛,我向著黑暗裡前進了一步。
“然後為了不讓我逃走還拼命把我按在床上,就是那個男人,那個一直帶著酒臭味的男人”她哽咽了,“我叫他放手,不停的喊著,但他怎麼也不肯放。‘只有你站在我這邊,所以我不準連你也嫌棄我,不准你也看不起我’一邊說著,對著我的身體——”
惱人的沉默後,她接著說,“不斷舔著”
我又向前走了一步,頓時我產生了幻覺,就好像她的聲音在我的耳邊一樣,伴隨著耳鳴。
“每晚都是這樣,我很怕夜晚的降臨”
“你沒跟任何人說嗎?”
“沒法說啊”她回答,“我現在想不起來原因,不過很可能是出於恐懼。我不敢違抗那個男人,他說不定會進一步虐待我的”
很有可能,受虐待的兒童裡,大部分人都不會告訴別人而獨自苦惱著。
沙也加,不,御廚久美對御廚雅和而言,是唯一一個不會使其回想起嚴格父親的人,遭遇了佑介的冷眼相對,御廚雅和一定心懷強烈的孤獨感和屈辱感,這個反常舉動,很可能是出於對女兒畸形的貪戀。
我回想起佑介日記上的這段敘述:
“我還是想著昨天的事情,今天一天什麼事都沒做成。這種感覺非常不舒服,今天晚上還會發生那樣的事嗎?或許之前一直在發生著也有可能。昨天晚上我起來上廁所,偶爾注意到了那種聲音,很可能以前沒有聽到。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難受了,心情非常不好。今天從學校回來的時候,在院子裡打了個照面,我馬上就逃走了。明天該如何是好我還不知道”
不難想象,佑介那天到底看到了什麼,而和他在院子裡打了照面的人則是妙美,也就是現在我面前的沙也加。
“不要多想了,已經是很久前的事情了”從嘴裡吐出這些字後,立刻後悔自己說了傻話。
我感覺她在黑暗裡走動起來。
“我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那天?”
“就是火災前一天,佑哥——”然後聽到她深深嘆了口氣,“是的,我一直這麼叫他,佑哥叫我妙美。那天晚上,佑哥對我說,妙美,你討厭那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