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公一下子全拿了,許多關節上只怕也搞不是很明白,您如果可能,就向楊公公提提,說楊公公剛正不阿,我父十分欣賞,我孃家願意直接讓出三成利來……”
“楊公公?”一直跑神的徐善瑞這才怔了下。
“是,怎麼了?”楊氏忙問。
“他摻合入了你和徐善然的事情?他怎麼會——”本來激動的徐善瑞突然閉口不言,事情到了這一刻,前前後後都串了起來,他就恰如醍醐灌頂一般,什麼都明白了!
而這一想通,他頓時臉色鐵青,話都說不出來了!
“老爺?”楊氏察言觀色,見丈夫臉上青青白白,似乎氣得狠了,連忙上前撫著對方的背脊,“你這是想到了什麼,怎麼了?”
“一邊去!”徐善瑞狠狠會揮開楊氏的手,他一把抓起自己剛剛脫下的外袍,也不顧旁邊楊氏錯愕的表情,胡亂披在身上就怒髮衝冠地往自己父親的院落走去!
這一路上來來往往的家丁婢女不少看見了徐善瑞的表情,他們一個個都不敢上前,還離得老遠就事先繞了過去,哪怕繞不過去的,也都低著頭不敢看徐善瑞。
徐善瑞這一路走得可謂虎虎生威,一直等他到了自己父親的住院之外,見著了一個守在院外的人影,並且那人影還走上前,攔住他,對他說話:
“見過哥哥。”
徐善瑞腳步一停,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面前的人。
是四房的庶子。
一想到四房徐善瑞就跟著想到徐善然,他本就陰沉的臉色更沉得能擰出水來。
——而除此之外,區區一個未有功名未有建樹的庶子,徐善瑞怎麼可能看在眼裡?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腳步一轉,便要繞過眼前這個人柱,不想他腳步一跨,那人柱也跟著腳步一跨,繼續攔在了他的面前。
徐善瑞一怔,緊接著勃然大怒:這是反了天了,他平日裡不做聲,現在什麼貓兒狗兒都敢來到自己面前撒野了!
但儘管心中怒極,徐善瑞臉上卻反而和緩了一聲,他問:“這是做什麼?五弟是有話要對愚兄說嗎?”
徐丹瑜保持著還算恭敬的表情:“也沒什麼事,只是不知道大哥現在打算幹什麼去?”
“怎麼,我見我父親還要透過五堂弟你嗎?”徐善瑞臉上帶笑,話中帶諷。
“堂兄誤會我的意思了。”徐丹瑜面上雖然不卑不亢,實際上口中已經苦水氾濫。他得罪了徐善然,瞞了徐佩東太多東西,被謝惠梅的人拿住足以死無葬身之地的把柄。他雖想從徐善然那裡逃脫出現,又不能在準備不足的現在就明著反抗徐善然,她叫自己做什麼,自己還是得做,她叫自己來得罪徐善瑞,自己也得得罪……這樣長久下去,他就是掙脫了一人,恐怕也不知如何在這家中立足了。
但想是這樣想,徐丹瑜唯獨的一點好處只怕就是他的堅韌了。他腦海裡轉著這樣頹唐的念頭,面上的表情卻能一徑的從容正氣。
只見他淡淡說:“父親與大伯父正在裡頭議事,大伯父交代了閒雜人等不要進去叨擾,我這也只是白問一句而已,堂兄不必太過在意。”
這是在說自己是閒雜人等!
這一日從頭到尾,樁樁件件事情樁樁件件不如人意,徐善瑞怒極反笑,竟口不擇言說:“一介小娘養的東西在這裡大放闕詞,你今日是得了失心瘋了不成?”
徐丹瑜面上忽然古怪了一下。
並不是被徐善瑞觸到痛處,而是在他眼睛裡,徐善瑞面孔扭曲破口大罵,身上哪還有一絲正四品官員的威嚴風範?
他不由想到那個改變自己命運的雨夜。
他情不自禁地在想,當日的自己面對徐善然,是不是像這樣又因為憤怒面目扭曲,又因為事情脫離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