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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嗎?”心疼為為了忍痛而不停自額際滑落的冷汗。
水鑰很想跟他說可,不過昏眩的大腦卻自作主張。他還來不及說半句話,雙眼前先是白茫一片,接著陷入無意識的黑暗之中。
冷嘯天小心接住他往下墜落的身子,顧不得找淨蓮算帳,驚急的神色明顯浮現臉上,抱著水鑰就往軍真樓奔去。
“淨蓮……”呂念涵扶起待女軟倒的身子,不知該她說什麼。
她對冷嘯天的愛戀表現得那麼清楚嗎?清楚到連淨蓮知曉她心中的妒恨及不甘,因此為她出手教訓水鑰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就是因為隱藏得太好,嘯天才從來不曾對她表示任何意思,痴痴等了五年,就為了哪一天他能正視她並響應她的情感。
可是她的情感竟是眾人皆知?嘯天不是木閒人,他一定也曉得吧!不做任何響應,是因為心中根本沒有她,又不願意傷害她嗎?
“小姐,我……我……”淨蓮驚慌地瞧著呂涵的神情變得好沉痛,自己也跟著不好受,是不是她多事了?
“不怪你”明知自己傻,卻平息不恨,恨水鑰憑什麼以一個男子的姿態,贏得了嘯天的所有關注?
不該有他,不該有他……***************
被熱水燙到的地方遍及整個右肩至右手背,雪白的肌膚火紅。等敷好藥纏上白布,水鑰也累得沉沉入睡,不過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帶到夢中,秀逸的雙眉微蹙,看來惹人心痛憐惜。
冷嘯天坐在床邊,輕輕撫平他的眉,心口的疼楚至今無法平復,沒想到看著他受苦自己竟是如此難受,他寧可那滾燙的熱水澆在自己身上。
睡著的水鑰彷佛感受到他的難過般,下意識伸手抓住臉上大手,自然地十指交握。將他的手背貼上自己的臉頰,臉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冷嘯天見狀不禁跟著微笑,心頭暖暖的。
自他走進的生命之後,這種不知名的感動普時常滿溢心中。自己有多少年沒有過這種平和的心境了,似乎是自家破人亡之後就再也沒有過。
即使他創立雄霸一方的嘯龍堡,即使他擁有晨風這些性命相交的知己好友,他心頭仍一直像是缺乏了什麼一般空空洞洞的,他沒想到填滿這種空寂感的,竟是這樣一個美麗溫和的小東西。
“他睡著了?”冉晨風送走了大夫之後,又回到置樓的內室。
“嗯!他休力本來就不好,怎禁得起這等折磨。大夫怎麼說?”明知道晨風眼中的訝然是什麼意思,他仍淡願抽回被緊握的手。
“不礙事,但要休息幾天……這個也一樣。”冉晨風最後說了一句看來毫無相關的話。
冷嘯天知道他的意思,雙眉微蹙。
多天前他就請過大夫來看水鑰的身體,奇異的是大夫在診斷水鑰的竟露出一種奇怪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剛問的時候,大夫還不肯說,後來才告訴他們依照診斷,水鑰的身體狀況跟一個瀕死之人實是沒什麼兩樣,心脈微弱到幾乎不能察覺。這樣的人光是睜開雙眼都有困難,可是水鑰除了較一般人虛弱之外,仍活蹦亂跳地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連三個大夫都說出同樣的話,再加上這個,已經是第四位了。
“你想這是怎麼一回事?”
冷嘯天搖頭,“我不知道。”大夫的話一字一句他都清楚地記在腦海中,成為他心中最大的憂慮。
其實自己握著水鑰的手,也可經感受到微弱的心脈斷斷續續的,任誰都可以知曉這樣的脈像只有將死之人的身上才發現,但是水鑰看起來不像昌個隨時都會斷氣的病人啊!
“也許這跟他口中說的什麼手術有關吧!”這是唯一的解釋方式。“只要人沒事就好。”
冷嘯天點頭。
“離開時幫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