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天知道說那句話的人是不是她老公李管事——“叛主”啊!這在古代可是最為人所不恥之事了!忠義二字於古人來說比天大比山重,不忠不義之人在這裡永遠不會有立足之地!
經了這一嚇,羅扇身上的汗把衣服浸得更溼了,於是先不去伙房,直接回了自己和小鈕子的房間把身上這件滿是灶灰汗漬油點草渣的衣服脫了下來換了身乾淨的,頭髮解開了也重新換了個髮型,就著臉盆裡剩下的水把臉洗淨——唔,幸好搞了滿臉灰,想來方才光線極暗她動作又快,那人應該沒有看清她的長相才對。
坐在床沿兒上緩了一陣兒,羅扇平定了情緒出得房來,正見金盞三個說說笑笑地各拎了幾個大包袱從院子外面走進來,她們是跟著那陳老爺來的,馬車都在外面,行李自然也在外面。銀盅瞅見羅扇,立刻提聲問她:“小扇兒妹子,我們幾個的鋪位可有著落了?”
羅扇想說要不姐兒幾個和行李一起睡回馬車上去?當然不能。只好撓了撓頭:“我方才突然鬧肚子去了趟茅廁,還未及去找李嬸呢,後一琢磨這會子去也不太妥當,只怕她正吃晚飯,不好擾她吃一半就來給咱們安排,不如姐姐們暫把行李放到我和小鈕子的房中去,一會兒裡頭散了席,先把主子客人們伺候妥了再說咱們自個兒的事兒?”
銀盅見羅扇這麼說有點不大高興,但她又能怎麼地呢,總不好強踹著羅扇去把正吃飯的管事硬找來給她們安排住的地兒吧?!於是也只好抿了嘴不吱聲了,三個人把行李堆到羅扇和小鈕子的床上去,然後重新回到伙房,各找了個馬紮兒坐那兒邊就著剩菜湯吃饃饃邊等著上頭散席。
主子陪著七八個客人吃飯,要完事兒可沒有那麼快,五個人混飽了肚子就坐在那兒邊喝水邊閒扯,透過金盞三人雜七雜八的講述,羅扇這才知道原來那位陳老爺的兄弟是在京裡做官的,金盞三個人呢原是在陳老爺兄弟的府上當廚娘,既是京官,家裡免不了有上頭賜下來的御廚,金盞三個就是跟著那御廚邊打下手邊學廚藝的。陳老爺也是個對美食有偏好的人,他兄弟見金盞三人差不多能獨當一面了,便送給了陳老爺“享用”,如今陳老爺又轉送給了白家二少爺,聽來多少令人覺得古代下人如同貨品的悲哀命運可嘆可憐,但羅扇也著實產生了那麼一絲危機感——跟著御廚學的手藝喂!難怪會做這麼多的宮廷膳食。羅扇這兩下子做個家庭煮婦綽綽有餘,跟國家一級廚師的徒弟比那可就太自不量力了……
危機啊危機!羅扇託了腮盯住坐在一旁的小鈕子腳上的繡花鞋發起了呆。神遊天外不知多少時候,忽地傻楞楞咧開嘴笑了:羅扇啊羅扇,扮了幾年小蘿莉你還就真人戲合一了?遇事就慌,丟不丟人?!別人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她有她的優點,你有你的特長,不必妄自菲薄更不能自滿囂張,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巍然立不動,避己短,揚己長,順其自然,不急不慌——矮馬姐太有才了,說話都押韻著的說!
“我腳上有啥啊你笑成這樣?”小鈕子發現羅扇笑得不大正常,順著她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腳,“哎呀!蚰蜒!去!去!……你壞死了小扇兒!看見蟲子爬我鞋上也不吱聲,還在那裡壞笑!”
“唵?”羅扇才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神來,一臉地智力供應不足。
沒等小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