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只聽得裡面嚓嚓嚓地一陣響,也不知是個什麼情形。
趁小鈕子榨汁的功夫羅扇又切了幾個番茄,仍舊切成丁狀,待小鈕子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停了手,取出刀具組合來,就見瓷筒裡的黃瓜早就被攪成了湯汁,當然還有很多粥狀物,羅扇和小鈕子配合默契地一個人端筒一個人抻著塊乾淨的粗紗布,將筒中物傾在紗布上,下面接著一隻大湯盆,待倒盡筒中之物後,再用粗紗布用力攥絞,把兜住的粥狀固體中殘留的湯汁擠進湯盆。
番茄也是如法炮製,所有的湯汁全都倒入已經盛了黃瓜汁的湯盆中,加入適量蜂蜜,羅扇拿了個長柄勺子將湯攪勻,最後把湯倒進一隻乾淨的湯盆中,扭頭衝著金盞呲牙一笑:“湯成了。”
這回換金盞目瞪口呆了——當然不是震撼於羅扇的什麼手藝,而是——這人瘋了罷?!生黃瓜汁生番茄汁加點兒蜂蜜就這麼給主子端上去?!活得不耐煩了也不能這麼幹啊!你還不如直接把整根黃瓜兒整個番茄端上去呢,雖然一樣是死,好歹比你搖半天那軲轆省事多了。
金盞眼睜睜看著青荷把羅扇的送命湯端去了上房,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說。
作者有話要說:
☆、42危機意識
羅扇今兒燒火著實燒累了——十幾個菜啊夥計!就是金瓜平時燒火也最多也只供過她做個四五道菜;姐還是未成年少女啊喂!把拉風箱的右胳膊使粗了走路會走偏的知不知道?!
好歹把灶臺和砧板收拾乾淨,羅扇一屁股坐到門邊的小馬紮上去捶自個兒酸沉酸沉的胳膊,金盞邊擦灶臺邊想心事,銀盅就看著羅扇蓬頭圬面的樣子在那裡哂笑;玉勺扎煞著手;因不知該做些什麼而感到有些尷尬;想了一想;從方才燒水的鍋裡舀了一碗不算太燙的水;不大好意思地蹭到羅扇的面前;低著聲兒道:“你……辛苦了;喝點兒水罷。”
玉勺比羅扇大;又不敢託大管她叫妹妹;只好吞吞吐吐地叫了個“你”,羅扇當然不在意,連忙笑著接過碗來道了謝,又拽過旁邊的馬紮子請她也坐下歇歇,玉勺屁股還沒挨著馬紮,就聽得銀盅將手一拍,道:“哎呦,忘了件重要的事——小扇兒妹子,我們三個晚上要睡哪兒呢?這天兒雖入了秋可也沒落了暑意,總不能咱們五個擠在一張鋪上睡罷?”
對喔,這是個大問題。安排住處的事該由李氏負責吧?羅扇強撐著快累散架的身子站起來,邊往外走邊道:“我去請李嬸過來看著安排一下罷,左右現在客人都在上房用飯,一時半會兒沒咱們什麼事,三位姐姐先去收拾收拾行李,鈕子你在伙房裡盯一下。”
李管事夫妻的下榻處就在這座院子旁邊的一所一進式的小院兒裡,集辦公與吃住為一體,日常莊子上的小管事們有公事要回的時候都直接到這院子裡來找他們夫妻,這會子正是吃飯的點兒,兩口子卻院門緊閉,許是正悄悄躲在屋裡進行飯前開胃運動也說不定……羅扇猥瑣地偷笑了兩聲,邁上臺階去準備扯起嗓子長嚎一聲來個驅散雲雨嚇鴛鴦,氣運丹田還未及發功,忽聽見門縫裡傳來隱隱約約的一聲怒斥:“我不幹!這是叛主!我……”
後面的就聽不真切了,然而羅扇也沒想再聽,飛快地調頭跑進陰影中——尼瑪人生怎麼處處有風險呢?!果然關起門來辦事不是有姦情就是有隱情,果然穿越女逆天走路都能磕著嘴睡覺都能崴了腿,果然——“砰!”
哎呦,只顧奪路狂奔遠離是非之地……這是撞人上了還是撞門上了?真磕著嘴了啦討厭!餘光裡瞥見一角墨綠衣衫,羅扇反應極快,被撞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後捂著臉就地一記懶驢打滾兒,再爬起身時已經是換了個方向背對著那人,姿勢詭異頭也不回地逃之夭夭了——廢話,不換個姿勢跑萬一日後被那人從身形上認出來怎麼辦?!
李氏沒找成,羅扇死也不願再去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