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想起我當初要給我家先生的酒肆換的招牌,嘴角抹出一絲苦笑。書… 包… 網 … 手機訪問 m。
再問及渝州疫病的治病妙方,阿單說功勞來自於我。原來他後來想起了在我借他看的那堆醫書裡,有說到類似的症狀和對症的藥草,吩咐徒弟在他的藥草園裡尋來青蒿。大部分病人服用了青蒿,藥到病除。溫濟舟留在渝州做善後工作。阿單沒提及趙戈和他其他徒兒,可他身旁跟了兩個病人,趙戈等人必是得跟來,只不過躲於暗處。
我不敢在阿單房裡久留,韓澤虎那幫護衛個個對我和阿單的關係起了疑心,礙於我的公主身份不好多嘴而已。韓澤虎則以為我是不知木金子是慕容單,公主的慈悲心腸使得我特別親近兩老乞丐。我赧顏!
韓澤虎其實一早認出了毒王慕容單。對於這場由阿單請求的面談,他很想一口拒絕。
嚴青洛搖搖扇子道:“我與他談。眼下是要到福德山莊了,各路人馬都在暗中聯手。”
“他有什麼條件可與我們談?”韓澤虎不屑一顧,“沒錯,他是姜國太子的師傅。可他如今是在我們殊國的領土上。”
“不要小看他。他在江湖上結交各門各派。雖然頂著的是一個惡名,但他名下的徒弟到底有多少都是些什麼來歷,無人知曉。僅憑這點,他是深不可測的。”
“他本就來歷不明。屬於哪國人,當年投師何人門下,世人一概不知。”韓澤虎對阿單是成見多多,“怪不得頂了個天下第一惡人的名號。”
我聽到別人說我先生諸多不好,心裡自然是老不高興。
嚴青洛與我撞了個面對面,收起扇子笑道:“殿下的意思呢?”
“還是由丞相拿主意吧。”我扯拉臉皮,回報他一個笑容。
“那好,大堂見。”
這要提到我們住的這間有來客棧。起初我只以為是普通的山腳客棧,觀察了一日多。這進進出出的人什麼樣的裝扮都有,偏偏沒有官衙的和商賈的。且這裡的掌櫃和小二,都像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人。我不由思索,難道這客棧是設在了通往某地的必經之路。後來聽韓澤虎證實我的想法,有來客棧專門招待去福德山莊的客人們。
因此大堂裡必是耳目眾多。嚴青洛非要在大堂裡談要事,慕容單也欣然應好。中午用餐的人最多。小二捧著盤子穿梭在大桌小桌之間。走江湖的人多是性情爽快的人,你來我往談的高興喝起酒來不免高聲闊論。大堂裡一片熙攘中擺了這麼一張小方桌,一頭坐了個麻子臉書生,一頭坐了個滿頭白髮的老乞丐。兩人不說話,默默地下棋喝茶。
我倚在二樓的木欄杆上,一手搖了把摺扇俯瞰他們的棋盤。白棋是嚴青洛,黑棋屬於阿單。對於古代的圍棋我是一竅不通,只會大略地數數棋子的數目。兩人的棋力相當,過了半柱香時間,黑棋子與白棋子的數目仍然是相等的。
嚴青洛換了一隻手抓白棋,我於是再次瞅見了他無名指上戴的玉戒。阿單應也是看到了,抓黑棋的手歇住,轉而端了茶碗一口一口地喝。
眼看棋盤成了僵局,我收了扇子焦心地走回房。論私心,我但願能聯手,得以和阿單朝夕相處,而不需躲躲藏藏。
不會兒,嚴青洛回來。
韓澤虎問:“丞相,如何?”
嚴青洛道:“與他說好了。在有第三方情形下,為盟不為敵。無第三方,為敵不為盟。”
“也即是說我們要與他暫時聯手了?”
“也不盡然是。我們不與他一起行動。但事先打了招呼,就不需擔憂他會暗算我們,他也不需考慮我們會暗算他。”
“這樣是好。我們是絕不能讓那塊奇石落到他人手中,即便是死多少人也不能。”韓澤虎面色冷峻鐵定地說,“據傳說,這奇石具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