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張婆婆,一個叫福貴的男僕,還有一個小廝。
本是五個人,還有一個小廝呢?
哪裡去了?
張婆婆是盲人,聽見秦韶華的聲音,就對著她的方向磕頭下去,什麼話也不說,臉上一片憤然之色。
紅姑則是一臉茫然。
福貴邊磕頭邊說:“大小姐息怒,不是我們乾的,是那個小木!他已經畏罪自盡了,我們只有失察之罪,他做的事不與我們相干……奴才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做這樣天誅地滅的事情……”
小木,是另一個小廝。
已經死了?
秦韶華看向齊王。
查到了她的人,這干係,呵呵,似乎是怎麼也洗不清了。
齊王卻給了秦韶華一個安心的眼神。
“我信你。”他說。
秦韶華微微一笑。
他相信她就好。
張婆婆這時候突然說,“大小姐,這件事和福貴一定有關係。”
“你別胡說!”福貴嚇了一跳。
張婆婆聲音嘶啞,但語氣斬釘截鐵:“大小姐,都是老奴我糊塗,早就該看出福貴心懷鬼胎……事到如今我沒有什麼話可說,給小姐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我已經沒臉再服侍大小姐了。老奴請大小姐懲罰!”
“你血口噴人!我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小木下毒的時候我和你在一起說話閒聊呢!你怎麼能為了開脫自己的罪名胡亂攀咬我?”
福貴朝秦韶華磕頭磕得砰砰響,“大小姐您千萬不要聽張婆子的胡言亂語,她眼睛都瞎了,什麼都看不見,她只會亂說話!”
秦韶華皺眉。
真吵。
揮揮手,“都閉嘴!”
她轉向齊王:“這件事你不要理會了,接下來我去問他們。你好好休息。”
齊王點點頭。
他自然沒空理會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
他充分相信他的女人。
“別累著,有事讓下人去處理。”他輕輕吻她的手……
秦韶華把幾個人帶了下去,回到自己房間裡。
她坐在椅子上,幾個人跪了一地。
秦韶華冷笑:“說吧。有什麼話最好一股腦給我吐出來,我可沒有耐心聽你們胡纏。別忘了秋雁的教訓,我只斷了她一條胳膊,可你們冒犯到齊王頭上,丟條胳膊太便宜……記著,我要你們的命!說話之前都給我想好了再說!”
秋雁是當時被護國公府送過來的舊僕之一,因為要害秦韶華不成,自食其果中了劇毒,被她當眾斬去了一條胳膊。
當時把在場的舊僕都嚇壞了。
福貴一聽秋雁二字,立刻俯下身去繼續砰砰磕頭,磕得腦袋早就紅腫了。
另一個小廝嚇得臉色慘白慘白的,只管跟著他磕頭,有樣學樣。
秦韶華也不攔著。
願意磕,就磕。
張婆婆和紅姑明顯和這兩個男僕不是一路,跪下來之後張婆婆率先開口:“大小姐,我們在京城那邊得您賞賜了房舍和月銀,過得非常好,要說有什麼不足之處,就是不能時時陪在大小姐身邊,不能伺候您。但是您說不需要我們,我們也不敢打擾。”
“後來聽說大小姐北上了,福貴說,北方冰天雪地的,大小姐自幼身子嬌柔,恐怕有什麼閃失,反正我們受了大小姐的大恩,整日又無事可做,不如就來服侍大小姐好了,若是大小姐需要我們,我們就忠心做事,若是不需要,我們再回京城去。我聽了,覺得也有道理,就同意了他的話。”
張婆婆還沒說完,福貴插言進來喊道:“大小姐,您聽聽,這都是奴才我的忠心之言,我哪有要害大小姐的心思啊?您明鑑!我真不知道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