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華聽下人報上來薛姨娘一天的活動,知道這個人要麼是想開了,要麼就是在蓄謀什麼。
不過,無關緊要,她並沒有將薛姨娘放在眼裡。
現在她眼裡都是齊王。
一心惦記著怎麼治好他的腿。
夜裡再次下了一場大雪。
早晨天氣放晴,地上鋪了一尺深的積雪,天地間一片寂靜無聲。
齊王抱著秦韶華在窗前坐著,窗子半開,兩個人坐在房間裡頭看雪。
“這場雪沒有上一場大。”齊王說。
他呼吸的熱氣撲在秦韶華耳朵上,弄得她癢癢的。
秦韶華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場雪。
就是兩個人堆雪人那次。
那一次,他們之間頭一回有了擁抱。
“還想看雪人嗎?要麼,這回我堆個瘦版的雪人給你?”秦韶華問他。
齊王用力搖頭:“可別了,你說堆個瘦的,還不知道要比上次的胖幾圈,你的手藝我可不敢相信。”
敢嘲笑她!
秦韶華霍然站起,“我堆給你看。”
齊王連忙笑著把她拉下,重新摟在懷裡:“別去,就在我懷裡待著吧。你要是堆了我的雪人,我卻不能堆一個你站在一起,那我的雪人該有多可憐。孤零零站在雪地裡,好冷的。”
他這些日子身體虛弱,秦韶華把他照顧的很好。
他就打蛇隨棍上,經常在秦韶華跟前露出孩子似的模樣,說話行動都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秦韶華見他這樣,只好作罷。
他現在可不能出去挨凍,好好在屋裡養著吧。
她就笑著說:“那等你好了,再下雪的時候我們一起出去堆雪人。”
“嗯。”齊王重重點頭。
又問,“要不要喝酒?上次的酒還剩了小半壇。”
上次的酒……
秦韶華忍不住想起上次喝完酒,兩個人在地上抱了半天的事情。
可不想再喝!
“我不喝,你也別喝,要是想喝酒得先問過白城子和吳先生,他們讓你喝你才能喝。現在一切都以治腿為主。”
齊王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裡,深深嗅她的香氣,懶洋洋地說:“你這麼盼著我能站起來?我要是站起來了,先抱著你在院子裡跑三圈。”
“這可是你說的。”秦韶華被他弄得脖子發癢,偏頭往一邊躲。
兩個人正在鬧著,這時候,一個侍從打外頭跑進院子,腳步匆匆的,神色也有些嚴肅。
齊王坐在窗子跟前,一眼就看到了。
秦韶華認出那是在偏院伺候的侍從。
怎麼了,那邊有事嗎?莫非是薛姨娘又鬧起來了?
現在被齊王撞個正著,想瞞著他也不成了。又要害他勞神,真煩啊。
齊王叫住那個侍從,問:“出了什麼事?”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很穩重的,輕易不會露出急態。
侍從先看了秦韶華一眼。
見齊王盯得緊,只好當著齊王的面把事情說了。
“啟稟王爺,秦姑娘:薛姨娘那邊有些不好,自從早晨起來就臉色發青,人也一陣一陣頭暈,現在連床也下不來了。請過了大夫,大夫看不出所以然,屬下見姨娘情況越來越不好,就過來問問秦姑娘,想請白先生過去看看。”
秦韶華說:“那就讓白先生過去。”
薛姨娘再如何也是齊王的姐姐,又沒有傷人害命,有了病當然要治。
侍從去請了白城子看病。
白城子過去偏院一趟,然後很快就回來了。
說:“王爺,貴府的這位姨娘是中毒了。毒物倒不是奇毒,要解毒也容易,只是需要兩味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