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在世間名門望族子弟之中並不算是什麼稀罕事,但是對於親近的人來說,那份感覺可是絕對不一樣的。
應行空這個名字,可是自家師父起的,應行空不出意外,之後也會拜到師父門下,成為自己的小師弟,如此親近之人,韓新符自然是要多多關愛幾分了。
應無王拉著韓新符一路急趕,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大院之中,穿堂過室來到後院,就看見雨憐正慵懶的坐在院中,微微抬頭看著半空,嘴角滿是慈母的欣慰笑意。
當空之中,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正在空中急掠,好似靈活的燕子一般閃轉騰挪,左手的手腕上帶著一個銀色的手鐲,隨著他的舞動當中飛出陣陣雷光,好似一條銀龍一般隨他驚矯起舞。
韓新符看著當空笑的格外歡快的孩子,嘴角不自覺的就掛起了微笑。原本以為這孩子只是學會了些御空法術,但是見他而今已經能夠操 弄手中雷霆,就知道這孩子的資質絕對極好。
見到父親回來,應行空一個轉折,便朝著應無王飛了過來,伸出一隻小拳頭攻來,應無王哈哈一笑,伸出寬厚手掌擋住了兒子的拳頭,之後還佯裝不敵,騰騰的退後了三步。
應行空奶聲奶氣的說道:“爹爹,你又不認真了,演的一點也不像。和我對拳,你應該只是身子微微一晃,最多腳下輕輕一動,怎麼能直接退後三步呢?”
應無王哈哈大笑,一把將兒子攬在懷裡,用下巴摩挲著他的臉蛋兒,笑嘻嘻的說道:“這不是為了顯得我家行空厲害嗎?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真的一拳將爹爹震退三步了。”
應行空滿臉嫌棄的伸手推開應無王的大臉,口中不住的喊道:“扎死了扎死了,爹爹你總說給我找了一個厲害的師父,但是我都兩歲了,都還沒有見過我那師父呢,得什麼時候才能打贏你啊。”
應無王將兒子放在地上,伸手示意韓新符道:“這不就巧了嘛,你師父雖然還沒來,但是你師兄今天可來了,來行空,給你師兄行個禮。”
應行空抬頭看著一身白衣腰懸白色長劍的韓新符,眨了眨眼睛,竟然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他看著可比爹爹你瘦小多了,夠不夠本事當我的師兄啊?”
韓新符啞然失笑,沒想到應行空不過才區區兩歲,居然就已經是個小小的刺兒頭了。
韓新符也不說話,只是笑著攤開手掌,應行空眼神放光瞬間會意,立刻擺開架子,對著韓新符的手就是一拳遞出。
小拳頭砸在了韓新符的掌心,韓新符立刻擺出一副震驚錯愕的神情,而後牙關緊咬面目漲紅,好似正在使力抵擋一般,手掌微微往後退了幾分,整個身子晃動了幾下,腳底輕輕的抬起又放下,錯出了兩厘的位置。
應行空收起了拳頭,轉身對著應無王抱怨道:“爹爹你看看,我師兄的演技可就比你好上太多了!”
幾人相視大笑,應行空這才轉身回來,對著韓新符恭謹施禮道:“師兄在上,師弟應行空拜見。”
兩日時間轉瞬即逝,衛醫命將一切準備停當之後便隨著韓新符出發了。這兩天的時間韓新符抽空拜見了一下倉老爺子等幾位親近長輩,又給應行空傳授了上清宗入門法決上清決,也沒時間再去做其他事情了。
軒轅陛和趙春牽在應行空出生之後就出門了,至今還沒有回來,韓新符依舊沒能見到那位師父的生死之交,仁義至極甚至有些迂腐的軒轅叔叔。
軒轅家原本要借給二人一架輦車,卻被衛醫命給拒絕了,他本來就喜歡縱情山水之間,到了軒轅家之後雖然少有約束,但還是鮮少出門,今次好不容易得了機會,怎麼會把自己封鎖在小小的輦車之中。
一老一少御空而行,朝著旃蒙城的方向飛去,一路上都是衛醫命在嘮嘮叨叨問這問那,韓新符仔細的一一作答,沒有顯露出半分不耐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