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後面的麻煩,當時就會直接甩手走人。
京州市局刑偵支隊。
“阮晨,十五歲。說說吧,你一個未成年,去清野酒吧幹什麼?”
也不知道刑偵支隊負責辦案的女同志把阮晨想象成了什麼人,語氣不算友善。
畢竟她生的太漂亮,這樣的一張臉出現在酒吧很難不讓人多想。
不過他們好歹沒把阮晨帶去審訊室,就安排在了一間普通的辦公室。
但氣氛也夠有壓迫感了。
阮晨看了一眼時鐘,時間差不多接近十二點。
真的很困。
阮晨如實回答,“就是看看打拳。”
“你跟陶然在一起是怎麼回事?”
陶然?阮晨愣了愣神才意識到是陶醉的真名,“昨天才在青野酒吧認識。”
“許薇薇跟你什麼關係?”
許薇薇是那個死在二樓包間裡的女孩兒。
阮晨原以為是陶醉招惹的爛桃花,結果兩人剛進包間沒兩分鐘,那女孩兒就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栽倒在地,轉瞬就沒了呼吸。
陶醉拉起阮晨就想跑,但下一秒就被警方踹開了門,說接到熱心群眾舉報有人在這裡進行非法交易。
阮晨嘆了口氣,乏力的揉揉眉心,有些懶撒的靠在椅上,攤手。
“不認識,我就是陪陶然上去。當時是一個服務生過來告訴陶然二樓有人找,陶然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喊上了我,並且用我未成年的身份威脅我不去的話就把我拉進青野酒吧的黑名單,我也就只能答應了。”
阮晨抬眼,神情無辜,“警官姐姐,真的就是這樣,具體情況你們可以調監控。我可以回家了嗎?”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
陶然那邊也沒有任何突破口,阮晨這裡也是。
但阮晨的說法她們總覺得可疑點太多:陶然的身份,為什麼會和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有交集?
尋常人家的孩子經歷這樣的事情早就嚇得要找爸爸媽媽了,眼前這個阮晨,冷靜的過分。
“不行,”其中一名女警官轉著筆,想從阮晨這裡獲得更多線索,於是她用上了心理戰術那一套,“妹妹,看上去你還在讀書吧?如果這件事被你們學校知道......”
阮晨心裡的火有點壓不住了。
她屈指敲了敲桌子,帶著三分不耐煩打斷了對方的話。
眉眼間的厭煩呼之欲出,“根據相關法律規定,我有義務配合您的調查,但是也請您注意一下未成年人保護法——我明天還有考試,如果有需要,我明晚再來。”
她語氣裡的冷和淡激怒了辦案的警官。
對方一拍桌子,起身,正想說什麼,辦公室門被推開。
“陳啊,跟小孩子置什麼氣,你們看孩子都困成什麼樣了。你們先回去,我來。”
“是,蘭姐。”
穿著一身白大褂的女人在阮晨對面坐下。
金絲眼鏡,堪堪過肩的頭髮,不施粉黛。
阮晨給她的定義是一看就是文化人,應該職位不低,有些眼熟,想不起來見過。
“我叫徐小蘭。”女人自我介紹,“是技術科的。”
阮晨眼睛從她拿的東西上掃過,瞭然的輕笑,問,“監控調不出來了?”
她伸手,過瘦的手上指節微微凸起,在辦公室的冷光燈下泛著瑩潤冰涼的光澤。
兩指壓住徐小蘭帶來的畫板,阮晨輕聲說,“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