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做下卑鄙之事,再說兩句軟話,烏見滸,你把我當黃口小兒哄?”
“你想聽我怎麼哄你?”
“……”
“認真的,至少現在,高興點。”烏見滸難得正經。
容兆無言:“別說了。”
“還生氣嗎?”
想起昨夜種種,容兆最終道:“算了。”
在與烏見滸真正走向對立端之前,他不願再想,想了也無用。
快活幾日是幾日吧。
才是錯覺
=
之後幾日,容兆照舊閉門不出,只等祭祀慶典結束。
這日烏見滸是在入夜過後來的,乘風踏月而至。
侍從來報護山法陣有異時,容兆剛自入定中抽離。聽得院外隱約動靜,他微蹙起眉,凝神感知了片刻,示意:“無事,去將法陣加固,旁的不用管了,下去吧。”
人退下,他抬手一拂,開啟了院中結界。
半刻鐘後,烏見滸翻窗進來,帶進一水夜潮。
熟悉的氣息自後覆上,聲音落近容兆耳畔:“卿卿,晚好。”
容兆回頭,對上他藏了笑的眼:“烏宗主今日做賊又為的什麼?”
“練練手,”烏見滸在他身側盤腿坐下,“這裡若是都進不來,那元巳仙宗更別想。”
容兆落回眼,翻著閒書,並不理他。
烏見滸的目光在他臉側慢慢逡巡,容兆專注看書時的神情格外沉定,像置身於世外之境,心無旁騖。
烏見滸看著,手指捲起他一縷髮絲,連同那條髮帶一起,在指間纏了一圈,頃刻又滑落。
容兆側過眼:“做什麼?”
“容兆,你每日除了修行、練劍,便是看書?”烏見滸問得隨意。
“還要處理宗門庶務,事情並不少。”容兆答得也隨意。
“過於清心寡慾了。”烏見滸道。
“不然?”容兆平靜問。
烏見滸也無甚好說的,見他頸上印子已經淡了許多,伸手點了點:“這裡,有無人看到?”
“不知道。”容兆微微搖頭,在人前他並未刻意隱藏,不過這幾日也沒見過什麼人。
烏見滸輕聲笑起來:“若是被外人看到了,雲澤少君潔身自好的名聲怕是不保。”
“託了烏宗主的福。”容兆嗔怨道。
一個眼神便懂了彼此未盡之言,烏見滸眼底笑意愈濃,拍了拍自己的腿:“過來。”
容兆聽話靠過來,跪坐他身上,雙手攬住他的肩:“烏見滸,你到底來做什麼的?這次又想算計什麼?”
“容兆,我在你眼裡真有這麼壞?”烏見滸抬手撫上他的臉,好笑問。
“也不差多少,”容兆睇著他,“無可救藥。”
烏見滸認了:“你說是便是 ,無可救藥也是你夫君。”
看不慣他這麼得意,容兆低頭,糾纏著去親他。先是在唇瓣上重重一碾,發狠咬下去,舌抵進烏見滸嘴裡舔吮、攪弄,不時咬他。
烏見滸也由著他,越是急切越是受用。
目光交纏裡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虛情假意中或許確實藏了幾分真心,但若說情深意切,還遠遠算不上。
容兆垂下眼,停住低喘了口氣,稍稍退開。
烏見滸卻又貼上來,一隻手按上他頸後,不讓容兆再退,拿回主動權,舌攪進他唇間肆虐。
親吻得愈發激烈時,身體裡的熱意也在不斷攀升,所謂的清心寡慾,也得看對著什麼人,於容兆,於烏見滸,皆是。
“要不要?”
膠著的雙唇分開些許,烏見滸嗓音沙啞,蠱惑他。
容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