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老爺聞言氣急敗壞:“胡說八道!” “你這個婆娘真是瘋了,我不和你說這些!” 沈二老爺上來就想從馮氏身上把錢袋子搶過來。 這錢袋子馮氏就是睡覺也死死地攥在手裡,誰都不給。 “不行!你別搶我的錢!” 馮氏扭頭和沈二老爺廝打在一起,沈二老爺臉上頓時被馮氏撓花了。 馮氏身上也捱了沈二老爺重重幾下。 “啪嗒”一聲,在兩個人爭奪的時候,錢袋子一下子被馮氏不小心甩了出去。 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沈景軒連忙一個健步衝上來,把錢袋子緊緊地攥在了自己手裡。 馮氏和沈二老爺打架的動作都頓時一滯。 沈二老爺頓時大喊道:“景軒,快把銀錢給我!” “別聽你爹的,快把銀子給娘!” “你爹又要有兒子了,娘才是你唯一的依靠啊!” 馮氏焦急地說道。 秀芝忽然抬頭,也死死地盯著沈景軒,握住了雙手。 神色似乎有些微微激動。 沈景軒渾身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酒味兒,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把錢袋子塞進了自己的腰包裡。 沈二老爺、馮氏和秀芝臉色瞬間都變了。 沈景軒因為疼痛,渾身比之前消瘦了不少。 而且為了緩解疼痛,沈景軒愛上了喝酒。 整日不是在家醉成一灘爛泥,就是醉在外面被人送回來。 酒錢馮氏都不得不替他結過許多次。 沈景軒“嘿嘿”一笑,打了個酒嗝:“真,真好,又有錢買酒去了。” “那不是給你買酒的,”馮氏想把銀錢從沈景軒手裡哄騙過來,連忙說道:“你把銀錢給娘,娘這就去外面給你買酒。” 沈景軒喝了酒經常在家發酒瘋,馮氏既煩悶又別無他法。 她原本只想指望女兒沈倩茹在宮中拉扯她一把,結果每次往宮中送訊息都如石沉大海。 她去沈家三房那裡也打聽不來什麼訊息。 更別說趙氏早已交代了家裡人,不准他們上門。 馮氏漸漸地絕望了。 女兒指望不上,相公也不是個東西,還得靠兒子…… 可是沈景軒又是這麼一副鬼樣子…… 沈景軒才不聽馮氏的話,直接一把推開馮氏。 “我自己會買,不用你們!” 說著就要抬腳往外走。 忽然,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秀芝忽然爆發了:“沈景軒,你不是個東西!” “我懷的孩子是你的!你還要把家裡的錢都拿走去喝酒!”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 沈二老爺一臉不敢置信,望著秀芝:“秀芝,你,你在說什麼?!” 馮氏也是一臉驚愕。 沈景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沒有醉酒,只是他裝出來的,他本想拿錢跑路而已! 秀芝一改往日謹小慎微的形象,冷冷地啐了沈二老爺一口。 “你一個糟老頭子,都是個銀樣蠟槍頭了,還想讓我懷孩子?” “還有你,”秀芝指著沈景軒,也破口大罵:“膽小如鼠,敢做不敢當!” “你,你們!” 沈二老爺萬萬沒想到這種醜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頓時氣得全身血液直衝腦門。 指著秀芝和沈景軒說不出話來,然後白眼一翻,“砰”地一聲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把沈景軒嚇了一跳。 馮氏連忙湊上前去摸了摸沈二老爺的鼻息。 頓時驚恐地跌在地上,往後退了幾步,顫巍巍地指著沈二老爺喊道:“沒,沒氣了!” 接著,馮氏又轉頭看向秀芝,怒道:“好你個賤婦,我要把你去送官!” 秀芝根本沒再怕的,冷笑一聲:“好啊,你把我去送官,那你兒子一樣跑不了!” 幾人正在爭執,忽然院門被人一下子踹開來了。 “沈家二公子在哪?!” 為首的是一個彪形大漢,臉上帶著一道刀疤。 刀疤男帶了五六個小弟,直接嘩啦啦地闖了進來。 沈景軒頓時臉色大變,剛想躲起來,被人正好抓個正著。 “沈二公子,好久不見啊。” 刀疤男露出個諷刺的微笑,掃視了一眼站著的三人,還有倒在地上的沈二老爺。 “刀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沈景軒連忙賠笑道。 馮氏和秀芝再兇也是對自家人,此時見到一群陌生男人衝到家裡來,頓時心驚膽戰。 “你們是什麼人?!” 馮氏驚恐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