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們這麼多人進洞,恐怕會留下來過的痕跡…… 但現在也考慮不了這麼多人了。 沈枝意和楚北堯也回到隊伍裡面,和大家一起往另一個洞口走。 沈枝意邊走,邊和楚北堯聊天。 “剛剛的情況,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楚北堯挑了挑眉:“巧了,我也有一件。”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同時開口。 “中間的三年時間,為什麼沒有屍體?” “犯人為何三年沒有殺人,七日前又開始殺人了?” 聽到自家夫君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沈枝意甚至有心情笑了一下。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永平郡主本來走在沈枝意和楚北堯身邊,聽到兩人的對話後默默後退了幾步。 這兩個人……也太可怕了TAT 她都不敢想剛剛的事情,生怕想多了今晚要做噩夢。 這兩個人竟然還在討論剛剛的事情…… 好可怕! …… 眾人走了約莫有兩刻鐘,終於看到前方有一絲亮光了。 陳敬立刻意識到,他們終於從山洞裡走出來了! “前面就是洞口了,大家抓緊些!” 聽到陳敬這句話,眾人只覺得士氣大振,連忙都跟上腳步。 向著光亮的地方走去。 不多時,就來到了光亮的地方。 果然如陳敬所言,這是山洞的另一個洞口。 也被凌亂的藤蔓遮住了,所以只透過來一絲絲的光亮。 “可算要走出這個鬼地方了!” 鄭大勇忍不住上前就把藤蔓統統扯了下來。 陳敬臉色微變:“你在幹什麼?!” 鄭大勇轉頭,有些不解:“把這些東西扯下來好走路啊。” 陳敬恨不得一刀劈了這個蠢蛋! 沈枝意走上前冷冷道:“鄭大勇,你是怕咱們還不夠引起這群殺人犯的注意是嗎?” “這藤蔓明顯被人扭成一起,故意用來遮住洞口的。” “現在可好了,有人進過山洞一事就要被他們知道了。” 沈枝意定定地看著鄭大勇:“你要是殺人犯,你會怎麼做?” 鄭大勇只覺得脊背有些發涼,嚥了口唾沫弱弱道:“呃,咱們趕緊離開這裡,說不定遇不到這些殺人犯……” 事已至此,也只好這樣了。 幸好大暴雨只是下了一會兒時間,在他們出來前暴雨就停了。 眾人存了心思,於是便開始往山下走去。 …… 京城裡,卻沒有這麼幸運了。 沈寒望著電閃雷鳴的天空,心裡有些煩躁。 在府上踱來踱去。 雲蕖也停下了手上的針線活,悶悶不樂。 “這大雨已經下了三天三夜了,真是邪門了。”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春天會下這麼大的雨。” 沈寒皺住眉頭。 是啊,他也未曾見過! 今年的天氣為何如此古怪? “世子!雲蕖姑娘!” 許伯披著斗笠,冒雨走了進來。 “許伯,”雲蕖立刻站了起來,給許伯倒了一碗薑茶:“外面這麼大的雨,您跑出去做什麼?” “快來喝杯薑茶驅驅寒,要是生了病可不是鬧著玩的。” 許伯謝過雲蕖,把一碗熱辣辣的薑茶一飲而下。 抹了抹嘴,急切地說道:“出大事了!” “京中的護城河水滿了,水開始倒灌了!” “離護城河近的農田、房屋,全都被淹了。” “聽說還死人了!” 沈寒和雲蕖皆是大吃一驚。 “怎麼會這樣?” 雲蕖思索了一下:“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有一個夏日下大暴雨,下了足足一週,城外的護城河才倒灌進京。” “怎麼現在……” “是啊。” 許伯都活了四五十年了,也還是第一次見到春天大雨氾濫導致護城河倒灌的這種事。 “這雨看起來還沒有停的意思。” 許伯又喝了一碗薑茶,感慨道:“咱們平西侯府地勢高,一時半會是沒什麼大礙。” “而且世子之前把田莊高價也都賣出手了,咱們也沒什麼損失。” 只不過接手田莊的人就慘咯…… 想到這裡,許伯不得不佩服自家小姐和世子。 小姐臨走之前說的話全都應驗了。 勢單力薄的平西侯府就像一塊肥肉,任誰都想咬一口。 乾脆就讓他們互咬,價高者得。 世子把家產都直接換成了銀子,現在京中許多店鋪都被水倒灌給淹了。 損失的貨物不計其數。 農田更是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