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芝忽然把腰一挺,直接把衣服掀開來。 從肚子貼身的衣服裡掏出一個棉花枕頭,恨恨地扔在地上:“我根本沒懷孩子!” 她只是覺得沈二老爺不中用,沈家又落敗了。 想哄著沈景軒帶她離開。 沒想到沈景軒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不但幹不成一番事業不說,反而吃喝賭樣樣俱全。 她算是看走眼了! 沈景軒直接傻了眼。 不止沈景軒,馮氏和一群收債的人都傻了眼。 刀疤男只覺得晦氣,就算拿女人抵債,他也得要正規來路的。 他們好歹也是正經賭坊。 像沈家這種,女人都說不好是兒子還是老子的,嘖嘖嘖。 萬一有個什麼不對勁的,他這不是自己坑自己麼。 刀疤男一點也不想管沈家的事兒了,於是對著一群小弟一聲令下:“給我打斷他一條腿!” 眾小弟立刻聽令,抄起傢伙什就衝著沈景軒的一條腿上招呼起來。 “啊啊啊——不要!” 在沈景軒殺豬一樣的慘叫聲中,眾人聽到清脆的“咔嚓”一聲。 沈景軒腿骨直接被砸斷了。 馮氏徹底是嚇暈過去了。 至於沈景軒自己,早就疼暈過去了。 刀疤男見沈景軒的腿被砸斷了,頓時掏出一張契紙,看著暈過去的沈景軒和馮氏嗤之以鼻。 “你,還沒暈是吧。” 刀疤男點了點瑟瑟發抖的秀芝:“我們賭坊做的是正經生意,說好打斷他一條腿就不用還那一半的錢了。” “我們說到做到。” 頓時刀疤男當著秀芝的面撕了契紙,然後吆喝眾小弟:“咱們走。” 秀芝看著這一群人又“呼啦啦”地走了,頓時才緩了口氣。 剛剛……真是快嚇死她了。 看著地上躺著不省人事的沈二老爺、馮氏和沈景軒,秀芝氣不打一處來。 在家裡搜刮了一番,終於在邊邊角角的地方找到了二兩銀子和十幾枚銅板。 想到之前做沈二老爺外室的時候,沈二老爺整日吹噓自己要當上侯爺了。 她也跟著整日做美夢。 當個從八品小官的外室,和當侯爺的外室,那能一樣麼! 要是她再略施計謀,讓沈二老爺把自己接進侯府,那她是不是還能想想,以後自己生的兒子……萬一有那個命呢? 可惜,這一切全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想到這裡,秀芝簡直是滿腔憤恨。 “什麼玩意兒!” 秀芝狠狠地踹了幾腳沈二老爺,沈二老爺氣都沒了,自然是像一塊爛肉一樣動都不動 秀芝覺得不解氣,又狠狠地往沈景軒的斷腿上踹了幾腳。 “畜生,老的小的都是畜生!” 秀芝狠狠罵道。 “嘶……” 沈景軒被秀芝這麼一踹,反而踹醒了。 他忍住腿部的劇痛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秀芝一臉猙獰地在踹自己。 “賤婦,你這個賤婦!” 沈景軒疼得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連聲罵道:“你瞎了眼了!還敢踹我?!” “等我好了,我一定把你賣到窯子裡千人……” “唔——” 沈景軒滿口髒話還沒說出口,只見秀芝舉起一個院子裡角落的大石頭,重重地往自己腦袋上砸去。 “你去死吧!” “哐當”一聲,秀芝直接把沈景軒腦袋砸開了花。 沈景軒渾身抽搐了幾下,便沒動靜了。 秀芝立刻揣好剛剛搜到的銀子,連忙跑出了沈家的院子。 直到天漸漸轉黑,馮氏才慢慢醒了過來。 馮氏一睜眼就看到院子裡腦袋被砸得稀巴爛的沈景軒,和沒有人氣的沈二老爺,直接嚇瘋了。 “啊啊啊——有鬼,有鬼要殺我!” 馮氏變徹底成了一個瘋婆子了。 …… 沈家三房裡,趙氏剛送走來診脈的大夫。 一臉怒意。 “怎麼回事?!京中的大夫都請遍了,也治不好渾身疼這毛病!” 再疼下去,她都快要發瘋了。 “夫人!” 一個婆子匆匆趕來,在趙氏耳邊耳語幾句,趙氏立刻驚訝極了。 “二老爺死了,二公子死了,馮氏瘋了?” “嗯。” 婆子點了點頭:“他們家附近住的人都知道了,聽說二公子死的那叫一個慘,腦袋都被砸開花了。” “二夫人醒來看到兒子這個樣子,直接嚇傻了。” “誰幹的?” 趙氏絲毫不慌,甚至有心情聽八卦。 “聽說是二老爺納的那個小妾,叫什麼秀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