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自己信嗎?”滌罪歪著頭看著鬼燈千刃,“要拼盡全力才能在我面前站直,你夠資格與我們魚死網破麼?”
“…你想怎麼樣?”鬼燈千刃緩緩吐出一口氣,低沉問道。
“你們霧隱村已經失去了三尾和橘橘矢倉,沒資格平等談判了,”滌罪緩緩道,“當然我也不是魔鬼,不會把你們逼上絕路,所以…”
滌罪拿出一份紙質合約:“簽了它,這次你們就能安然無恙地回去,否則,死,換下一批和談。”
鬼燈千刃拿過合約,迅速瀏覽後,臉上最後殘存的血色也消失了,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蒼白。
“這、這不…”
“知道你做不了主,”滌罪瞬間收回合約,“所以就勞煩你給我引薦一下水之國大名,咱們見面、詳談。”
鬼燈千刃身體一軟,險些摔倒,照美冥連忙上前攙扶,誰知被一把推開。
“可以!”鬼燈千刃極其艱難地說出了這兩個字,隨後彷彿老了十歲,呆呆地坐倒在滌罪對面的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滌罪笑著起身,走到鬼燈千刃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黑鋤雷牙和慄霰串丸互相攙扶著起身,兩人的視線都不敢離開面前的少年。
他閒庭信步,舉止優雅,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在現場的四人眼中卻彷彿惡鬼一般可怕。
滌罪將帶血的丸子夾到鬼燈千刃手中,滿意地點點頭,隨後披上黑色羽織,自顧自推開門走入雪中:“最多隻有兩天時間,屆時我會親自前往水之國,希望貴方能夠履行承諾,否則...”
輕飄飄的一句話,壓在鬼燈千刃心頭宛如千鈞。
“鬼燈大哥,紙裡寫了什麼?”黑鋤雷牙沉聲發問,此時的他再也無法如平常一般做出輕鬆的姿態,全身緊繃,不敢有絲毫放鬆。
“他要水之國給火之國割地賠款,每年都要上交一定數額的稅務,還、還要干涉水之國內政的權力。”
“什麼?!”
“絕不可以!哪怕是我拼了這條命…”黑鋤雷牙情緒非常激動,恨不得立刻就衝出去跟滌罪拼了。
“拼命?你夠格麼?”鬼燈千刃冷冷道,“別說你,就算是我們一起上,在他的眼裡也不過是笑話,甚至,我們霧隱也…”
“我不信!他波風滌罪真就有那麼大本事?大不了、大不了…”黑鋤雷牙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大不了你單槍匹馬去暗殺他,然後被反殺,最後弄不好讓他因此對水之國霧隱村借題發揮,直接將水之國吞併,是這樣嗎?”鬼燈千刃一掌將木桌拍碎,黑鋤雷牙訥訥無言,他顯然也想明白了,但就是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回去搞定大名,然後這件事就這樣了。”鬼燈千刃悶悶說了一句。
黑鋤雷牙面色變幻,最後煩躁地摔門而去,接著慄霰串丸和照美冥也相繼離開,只留下鬼燈千刃一人,坐在一張單椅上。
良久。
鬼燈千刃看著摔落在地上打轉的酒瓶,裡面的半壺酒都灑了出來,在地上肆意流淌,他一把抄起酒壺,狠狠將裡面剩下的烈酒灌入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