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瘟神不是別人,正是陸崇明。
他剛從二院出來,也是找地方吃飯。
就這麼巧,挑了和安嘉月一樣的飯店。
只是一個是進一方是出,雙方正好在飯店門口遇上了。
“嘉月,好巧。”
陸崇明看見安嘉月的第一眼,眼睛就亮了。
他興沖沖的上前和安嘉月打招呼的同時,也沒忘了對她身邊的外婆和代春琴點頭示意。
完全一副有為輕年的模樣,給了長輩一個不錯的印象。
“嗯”
安嘉月敷衍的回了一聲,轉頭就扶著外婆往外走,完全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陸崇明心裡懊惱,瞪著安嘉月一行人上車並開車走遠才進了飯館。
可卻不知,安嘉月看到他又想起了她要做的另一件要事。
“媽,你昨天見了高阿姨沒?我要的電話號碼有沒有幫我問?”
安嘉月從後視鏡看向代春琴,想起了她昨天的約會。
“見了,我把你的號碼給了你高阿姨,她說讓培智聯絡你,你等著就好。”
代春琴想想並未說謊,她昨天的確見過高鳳珍。
她能及時趕回老家,高鳳珍出了大力氣。
不僅安排人送她回去,還在車上幫她預演了怎麼應對安宏遠的話術。
至於安嘉月要的林培智電話,她其實給忘了。
不過這不是大事兒,她本就要再見高鳳珍,和她說說昨天的後續。
最重要的是,她還想從她那裡學習後面應對官司時的辦法。
儘量不給安嘉月再找麻煩,讓她也能活得輕鬆一些。
“嗯,不能讓他把電話給我嗎?我的事兒比較急,林培智那麼忙,等他聯絡我,我怕到時來不及。”
就安嘉月記憶裡的華西招標案,應該就是9月20多號。
還有不到兩月時間,要想突出重圍獲得勝利,投標書的製作也頗要費些功夫。
除了要在標書中注意各器械的價格要求、支付方式,交貨期限等等商業行為外,更多的還需要對器械的技術規格,功能要求,效能指標等各項引數的整理。
這裡面,會有大量的專業資料,需要投標方做詳細的方案。
這些看似簡單,但卻繁瑣,需要耗時,耗力,而現在安嘉月怕的就是時間。
當然,她還要為自己的預留出說服林培智參與這次招標的時間。
畢竟,上輩子華西的這次招標,林家人並未出現。
“這樣啊?那我打個電話問問吧,把你手機給我用一下。”
代春琴一看安嘉月著急,微微前傾對她伸出了手。
安嘉月笑著從一旁的中控臺上拿過手機反手遞給了代春琴,從後視鏡看著她撥通了高鳳珍的電話。
“珍姐,是我,春琴。”
“是,我回來了。很順利,你放心吧。”
安嘉月聽著代春琴和高鳳琴簡單的寒暄,話雖然不多,但透露的意思卻不少。
她心裡有了一個猜測,昨天代春琴能趕回老家背後有高鳳珍的幫忙。
只是她不明白,代春琴為什麼要隱瞞?
難不成,她還怕她會不高興她把家醜外揚了?還是怕她覺得高鳳珍太多事兒?
可對她來說,她並不關心背後為她支招的人是誰。
她關心的,永遠只有代春琴的心理健康。
“我想要個培智的電話,嘉月說有事請林二哥幫忙。對,對,麻煩了。”
安嘉月還沒回過神,後面的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
代春琴掛完電話,就將林培智和高鳳珍的手機號,存進了安嘉月的手機裡。
“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