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寧的這一場仗打得非常成功,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先不管安宏遠手上還有什麼證據,至少他的同盟軍被她瓦解了。
到最後他扶著老太太離開代家的時候,顯得很是狼狽。
這一晚,代春琴和安嘉月母女倆也沒能回城裡自己的家。
不是她們不想走,是代老太太不放人。
代春琴離開芮江已一個月了,這之前她也好久沒見過她。
這回再見,老太太總覺得有種死後翻生的感覺。
生怕一個錯眼,代春琴就不見了。
可實際上,只有安嘉月才知道,她的感覺沒錯。
上輩子這個時候,小三萬芳已經登堂入室,嚴重刺激到了代春琴。
但那時的她沒有女兒全天性陪伴,也沒有醫生的開解。
她自己也不願意麻煩,母親和大姐,這一拖沒一個月抑鬱症加重,她就從糖廠家屬院的樓頂一躍而下了。
而那個時間,也就是在這之後的一個月而已。
為此,老太太一留人,安嘉月就順勢留下了。
就連程盈,也一起留下了。
當晚上,母女倆睡在同一張床上時,她還是問出了她想了一下午的話。
“媽,你怎麼回來的?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有誰通知你嗎?”
安嘉月總覺得代春琴回來得有些巧,不早不晚,時間剛剛好。
而她恰恰不相信巧合。
“沒什麼,就是想回來了。你呢?出差怎麼出到老家來了?真當我糊塗了?”
代春琴沒有正面回答安嘉月的問題,轉頭就反問。
安嘉月見“謊言”被拆穿,也只能訕笑敷衍。
母女倆對視片刻,一切盡在不言中。
誰都不想說,那就都不說。
這一晚的交談就這樣草草收場。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挺早,只因村裡的公雞排著隊的打早鳴。
“咯咯咯”一聲高過一聲,沒聽習慣的“城裡人們”只能乖乖早起。
安嘉月打著呵欠從臥室出來,程盈已經等在了堂屋。
“今天回蓉城不?你若不回,我自己先走行不行?”
她這次出來,可是帶著命令的。
若沒有安嘉月的允許,回去後程惠珊大律師一定會有她好看的。
“回,我蓉城還一大堆事兒呢。對了,昨天取證怎麼樣?沒鬧么蛾子吧?”
安嘉月昨天還真沒心思搭理最後幾位安家人的狗咬狗。
反正該她下的手她沒手軟,他們要不怕死就和她玩手段。
“一切順利,你說你手裡那麼多大招,當初幹嘛不拿出來。非得看我出糗,你才動,是不是和我有仇啊?”
提起這事兒,程盈覺得她很無辜。
安嘉月像看白痴一般看她一眼,扭頭就出了堂屋去了院子裡的打水洗漱。
“喂,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
程盈被無視,不高興的追出來討要說法。
“沒,我只覺得自己眼瞎。”
安嘉月拿起牙刷,牙膏,擠了手指頭大小直接塞進了嘴裡,再次無視她刷得起勁兒。
“你……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反正這官司程大律師接了,我少操些心。”
程盈自然知道安嘉月說的是反話,但想想她當初辦事時遇到困難就退縮的樣子,她也只能認了。
“之前的事兒,我再次向你道歉,對不起。”
程盈道完歉轉身就回了臥室,安嘉月看著她的背影心情卻好了不少。
雖然她和她記憶中那個程盈還有很大的差別,但心直口快,知錯就改的優點還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