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可能是程盈沒經驗出了紕漏,安嘉月又記起了曹警官的話。
當初那些人去搶劫她是受了一個女人的引誘,她一直想不通哪個女人這麼恨她。
現在,她可以猜測,那個女人是小三,抑或是小三的女兒,安欣。
小三一家,或者說安宏遠發現他包養小三的事敗露了。
畢竟,安嘉月和程盈第一次去小三住的小區,那可早在一個多月前。
當時會不會露了馬腳,被那一家子中的誰發現?
可……安宏遠為什麼不直接離婚呢?
難不成,他是為轉移財產爭取時間。
想通了這些,安嘉月心中的不安在擴大。
她拿起電話,再次撥打程盈的電話,只是在電話響鈴結束她也沒接。
安嘉月這個子坐不住了,轉身去了車庫,開著車往盈科趕。
一路上,安嘉月不停的聯絡程盈。
在她打了近十通之後,程盈終於接了電話。
“喂,安嘉月,你這麼快就考慮好了?要不要……”
“你在哪兒?我們見一面。”
安嘉月打斷了程盈的調侃,直接發出了邀請。
“這麼急,我正在去郊外的路上。你……算了,我去找你吧。你在哪兒?”
程盈左右看了看前方已然近在咫尺的花海公園,毅然調轉了車頭往城裡開。
“我在去盈科的路上,十分鐘後就能到。你儘快回來吧,我等你。”
安嘉月說完就掛了電話,轉頭就將手機扔到了副駕座位並彈掉到座位底部。
“是我大意了。”
此時的安嘉月越發的確認,她選錯了合作者。
這樣緊張的時候,程盈不在辦公室想對策怎麼為委託人挽回損失,反而跑去郊外,很明顯她不是合格的大律師。
她的失敗,也代表安嘉月失敗。
她過於自信她的重生,以為她掌握了先機。
卻不知,真正的聰明人可以從微小的細節中發現她們的破綻。
果然,上輩子她和她媽兩人輸得那樣慘,也不算冤枉。
十分鐘後,當安嘉月坐在盈科的會客室等著程盈歸來時,一個長相和程盈有五分像的女士帶著助理走了過來。
安嘉月瞬間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起身和對方點頭致意。
“程律,你好。”
“你好,小安是吧。坐,坐。不好意思,程盈辦事有些毛躁,這個案子不介意我參與進來吧。”
程惠珊坐到安嘉月的對面,接過助理準備好的檔案看著安嘉月。
“程律能參加,那自然好。你隨意,我沒有意見。若需要補充,我可以做說明。”
安嘉月看著程惠珊主動了解案情,她心裡其實很高興。
事情到了現在,估計安宏遠那邊準備得差不多了。
想來,要不了兩天,這場離婚大戰,對方就要從被告變成原告了。
一時間,會客室裡全是程惠珊翻檔案的聲音。
20分鐘後,程惠珊翻看完所有的資料,正要和安嘉月聊案情,會客室的門被推開了。
程盈看著屋中的三人,忐忑著走了進來。
“來了,你要和我說什麼?”
程盈無視程惠珊和她的助理,直接來到安嘉月面前。
安嘉月看看她,又看看程惠珊,最後拉開身邊的椅子,拍了拍椅面示意她坐下緩緩。
程盈猶豫一瞬,在安嘉月的注視下坐下。
“說吧?是不是不打算讓我代理了?覺得我不行?”
安嘉月笑了笑,覺得眼前人的確還很天真。
不過,她並不打算和她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