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月去到蓉大的時候很不湊巧,原店主有事今天不在。
談轉讓一事不成,她只能暫時回家。
剛到家門口,安嘉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話的是程盈,她打電話是和安嘉月溝通這兩天的證據固定一事。
其中涉及到小三現在所住那套房的產權問題,需要通知安嘉月。
“安嘉月,有一件事要通報你一下。你爸和小三住的房子,產權並不在你爸手上,而是你爺奶的名字。這個房子不是贈予,是買房,有正規的買賣合同。”
經過這幾天的調查,程盈其實挺同情代春琴的。
家裡的錢她掙,但花錢卻不是她也不是她的女兒。
“是嗎?我一點也不意外。安宏遠沒這麼聰明,應該是小三的功勞。看來,對方還挺懂法。不過,這錢也只是從安宏遠的左口袋出去,又從右口袋進來吧。這應該算非法轉移財產的證據吧?你們把證據固定好就行。”
安嘉月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家門,轉身下了樓。
有些話,她不想當著代春琴的面說。
她對安宏遠早沒有一絲期待,可代春琴就不一定了。
“安嘉月,這一次可能真做不到讓你爸淨身出戶了。”
程盈鬱悶的站在會議室的大窗前,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的街道,心情有些煩躁。
這單生意,她很可能達不到客戶的要求。
單就查到的房產資料來看,安家有聰明人,而且這個聰明人還一早就開始防範今天這樣的場景。
“什麼意思?”
安嘉月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們家的房產,除了老家那套糖廠的家屬樓是在你父母名下外,其他的都不是你父母的名。”
說到這裡,程盈都忍不住停了下來。
她有些不忍心告訴對面的女孩子,她媽就算成功離婚,不但分不到家產,還有可能欠一屁股賬。
“什麼?芮江的批發門市呢?那是我媽的名啊?我見過房產證……”
安嘉月急了,只是她說到最後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她是見過那個房產證,但那是上輩子。
這輩子她回來後一直想當然以為還是和上輩子一樣,卻不想,蝴蝶效應原來早已存在了。
“能找到安宏遠轉移財產的證據嗎?”
安嘉月突然有些喪氣,她折騰這麼久難道是為了成全安宏遠和小三一家人的?
“我們查過了,都是正常買賣,並不存在你說的財產轉移。你家的生意,這些年賬本上體現出來的一直是虧損。為了彌補虧空,你爸借了少錢。”
程盈想到她拿到的安家糖果批發部的賬本影印件,那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欠你爺奶的最多,用蓉城小三的那套房抵還。欠你姑姑家的少一些,用芮江的門市抵扣。就連他在蓉城買的商鋪,也做為債權抵押給了小叔。”
程盈看著手上這一頁又一頁的證據,她都為自己曾經的無知而羞愧。
以前她還覺得安嘉月對安宏遠挺狠,真正調查下來才知道,狠的人是安宏遠以及他身後的所有安家人。
一大家子人合起夥來,就為了坑代春琴和安嘉月母女倆。
“另外就我們調查出來的,你爸還借了近30萬的外債。這些將來會做為夫妻共同債務,和你母親平均分配。”
“等等,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告訴我,我媽離婚不僅自己要淨身出戶,還要欠不少的債。”
這一次,安嘉月的聲音都劈叉了。
她不敢相信,這一世安宏遠這麼狠。
或者說,上輩子,他其實也是這麼打算的。
只是沒等到他實施,代春琴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