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強健體魄,加之從前苦行僧式禁慾讓他一旦得到解脫,激情便如乘風破浪,讓她每每都招架不住,只能隨他縱情狂歡,再無什麼剋制慾望愛惜身體的念頭了。
等她回過神來,聲音綿軟沙啞,身體也如同被抽掉了骨頭懶懶地靠在他的胸前,細細地喘氣。
楚元禎摸著她細膩光滑佈滿汗水的脊背,柔聲道:“備水了嗎?”
顧凝幾乎睜不開眼,點了點頭便被他抱下床。她有一種不敢深想的懼怕,稍微觸及,便讓她極其不舒服,但是又無法遏制地去想。他這般年輕血氣方剛,最好的時光是和她分離的那幾年,他這般索取著她,不如說男人對女人的需要。她無法控制地去想,曾有個女人或者無數個女人,被他那樣需要著,畢竟他是個優秀又充滿魅力的男人,只要他願意稍微流露出一點資訊,別說青樓女子為了錢財,就算是良家女子,也未必抵擋得住那種誘惑。
沐浴的時候,她縮在他的胸口,環住他精瘦的腰肢,似是開玩笑一樣問:“三郎,你會讓清梅去給人做妾嗎?”
楚元禎蹙眉,不明白她怎麼突然有這樣的想法,感覺她的手帶著一股致命的誘惑在他脊柱上來來回回地摩挲,慢慢地在他腰下部位遊走,他不禁吸了口氣,暗啞的聲音道:“夫人,你確定這是談正事的時候?”
顧凝輕輕地咬著他的胸口,她不是不知道楚元禎對自己的心意,所以便越發困惑。既然她和楚元禎不會分開,那董璧君能圖什麼呢?只是為了錢?從京城到惠州,一個富家小姐來跟他開什麼香樓?可是若說別的,楚元禎又不會休妻也不可能納妾,再說難道董璧君會傻到甘心為妾?她家人也不可能同意。
這……
她又有點安心,覺得自己太緊張多心了。
“啊……”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身下的楚元禎腰身一挺,沉沉地送了進去,讓她猝不及防叫出聲來。楚元禎勾她在胸前,垂首咬她耳垂,低沉道:“夫人不覺得這個時候胡思亂想也不該嗎?”
顧凝本就累極,想推開他,卻被他纏得更緊,不由得呻吟出聲。
水漾的眸子半開半合,如花柔嫩的唇瓣吐出綿軟沙啞的聲音,比之從前生怕發出聲音而死死咬住牙關的她,在楚元禎眼裡簡直是帶著讓人無法抵擋的誘惑力的妖精。
“夫人這是琴瑟和諧呢,還是狐媚惑夫?”他不由得戲謔起來,聲音低沉魅惑,顧凝只得死死地貼在他的胸口,緊緊地摟著他的身體,一動不肯動。
本來還在跟楚元禎鬧彆扭,可一旦自己想通了,她又暗暗笑話自己,幸虧沒有問他什麼或者說出什麼無禮的話,否則真是叫人羞愧難當。
也許董璧君真的只當楚元禎做朋友,一個人一生中畢竟能夠交心的人並不多,雖然依然會覺得不舒服,可她相信楚元禎和董璧君沒什麼私情,而且兩人也不可能如何。況且很多事情,本來沒有的事情,被人鬧來鬧去,就容易弄假成真。所以她剋制自己,儘量不去吃什麼乾醋,畢竟說起董璧君楚元禎都是坦坦蕩蕩的,她不想因為自己再生生折騰出點事情來。
十天上,王允修實在住不下去,幾次跟六爺和楊姨太太告辭,都被老太太駁回。
老太太說:“不管如何,身體為重。若是落下什麼病根,那可如何是好!”然後又覺得王允修不習慣人來人往,便讓大家不要隨便去打擾他靜養。
王夫人聽了郎中的話也生怕兒子會因為骨頭的傷處,到時候留下什麼病根,例如駝背,高低肩等,那自是不好的,便也讓王允修放寬了心,既然老太太不嫌棄就多住些日子。
楚元禎得空會去探望他,告訴他香樓的進展,木匠坊做的風扇有了進展,但是還有幾個細節需要修繕,香樓的位置也找好了,是大家都同意的地方,南邊臨水,後面帶著花園,雖然所費不菲,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