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舉了起來,對準劉景和就砍,劉景和一看,先錯步避開,沒等人迴轉神,橫手一撩,第三人那口刀也就拿不住了,虎口發麻,噹啷一聲,墜落於地。就這麼個工夫,劉景和腳尖一挑,刀子到手。
“鬆開,鬆開!”
那人還被他一手扭到背後跪著呢,哀哀叫喚。
“你,別動。”刀子一指,欲撲過來的大頭停在半空。
“你不來試試?”劉景和看向冠牛皮。
“嘿,嘿嘿,這位壯士,”冠牛皮急啦,雙手打拱:“肉吃了就吃了吧,我、我們也不追究了,咱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把人放了,咱們當什麼事沒發生過,好吧?”
劉景和看看架子上還剩的幾塊肉:“可我沒吃飽。”
“哎唷喂壯士!您好歹口縫裡給咱留點兒呀,您都吃了,我們怎麼辦?”
“聽你們剛才說,不是還有兩天的存糧嗎?”
冠牛皮瞪大眼:“你——你你你——”
劉景和一腳踩人,一手慢條斯理到架子上將剩餘肉全取了,“唔?”
“呔!士可殺不可辱,你打了我們的人吃了我們的肉也就算了,你還想要我們的存糧?我我我、我告訴你,我們還有人,我我、我們可不怕你!”
“哦,那咱們較量較量?”
“較、較量就較量!”
“好,要是你勝得我,我任你處置;要是勝不了我,你,還有其他四人,滾。”
“好,你容我把褲腰帶緊緊,我們兩人較量!”
劉景和手裡玩著刀,“行,把褲腰帶拴緊嘍。”
冠牛皮就轉過身去,低頭高了高褲腰,回頭說道:“壯士,依我說,要不,咱倆算了罷,不如留些好兒,改日再較。你不看,肉已經被你吃光了。”
劉景和哈哈大笑:“過來!”
冠牛皮左瞄右覷,一探手將架子棍抽出,那棍還帶著火星,他護在胸前舞了舞,倒舞出了兩線風。
“道道兒劃好了?”
大頭助威:“上!”
冠牛皮大喝一聲,像是要衝上來了,原來不是。他一拄手,又把火棍插到地上,深深與劉景和作了一揖,“壯士,實不相瞞,我是任能耐沒有,好容易活了條命在這兒,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個黃臉婆巴巴盼著,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壯士就當我們是個屁,高抬貴手,把我們放了吧!”
劉景和道:“你倒饒舌。”
冠牛皮見他話口太緊,索性跪下大哭,一點面子不要。他本就一張能說會道的嘴,沒把劉大少爺的心說活,倒把其餘四人說得替他難受,大頭道:“你個窩囊廢,打不過就打不過,哭甚麼哭!”
“不哭,不哭你讓他饒了咱?”
另兩人訕訕地,朝劉景和道:“朋友,算了罷。”
被劉景和踩著的人也叫:“大爺,我們打不過你,我們認輸成不成?”
劉景和腳下鬆開,“行了,老子我最見不得人哭哭啼啼,滾。”
五人一聽,連滾帶爬,迎頭見到鳳徵,見鬼似的跑了。
鳳徵莫名。
“到底怎麼回事,這是什麼鬼地方?”劉景和指指四周。
“船沉了,我們被衝到了這裡。你好點了嗎?”
“我肚子餓得很,趕緊去弄點東西給我吃。”他呸的一聲吐掉口中的肉:“真以為我喜歡吃他們的肉啊,鹽味都沒有,烤得還硬!”
“……”
“還沒有人來接我們嗎,我們這等身份,不可能不知道的。”
“……”
“你怎麼了,說話。”
“景和,我們三四天沒吃到乾飯了。”龍徵帶著燕徵從後面走來。
“劉大少,你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