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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問題

次日劉景和醒的時候,感覺之前的疲累如潮水退去,整個人恍如卸下千斤重擔,燒已經褪了。

外面有很多人的說話聲,叮呤噹啷聲,環視四周,靖龍徵在一旁頭半伏著睡得正香,靖燕徵身上蓋著一塊白布靠著自家兄長,也垂著眼簾。

身下扎扎的不舒服,他大少爺稀罕的看看,這類鋪蓋自認還沒睡過。坐起,身上的白布跟著滑落,那質感,嘖嘖,劉大少撇嘴。

身體好了,餓的感覺跟著來了,擂鼓也似。劉景和揉著肚子,走出帳外,遠處的沉船,近處的準備出發的人。

“喂,怎麼回事,你們要去哪兒?”他攔住一個人問。

“往前走,找村子!”那人答。

自從昨天最大的那團開撥,留在沙灘上的人越來越少了,劉景和巡視著,零零星星的灶坑,七散八落的蘆葦,歪三倒四的樹枝,嫋嫋未滅的青煙,一片殘餘。

整個兒轉一圈,食物沒找到,餓的滋味倒是全部勾出來了,陣陣向嗓子裡面冒火。沙灘之中,一夥人生了一叢火在烤肉,那肉味兒只向鼻子裡鑽,怎麼也忍受不了,劉景和拔腿過去,火光熊熊地照著四周一群人影子,一人道:“我們蒐羅的食物,大概維持個兩天,吃飽了就準備出發吧。”

“是啊,呆了三天了,早該走了!”

“這不是說還怕有飛機來麼,說也奇怪,怎麼北方軍飛到長江上邊來了,莫不要開戰?”

“咄咄咄,少說兩句!”

“要不咱們船上有啥重要人物?不是我說,能坐重慶號的人,總是有點身份的。”

“去,冠牛皮,就你那坐三流艙的身份?”另外幾個哈哈大笑:“別人放炮來專門炸你?油錢你都付不起!”

“瞧不起我?我我我我告訴你,從前陳勝吳廣起義,有句話就叫做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瞧瞧,瞧瞧,不愧冠牛皮,又吹起牛皮來了!”

眾人大笑,忽一人道:“喂,你是幹什麼的?”

大傢伙看時,卻見冒出一隻手伸到架子上頭,抓起串好的肉,囫圇吞棗似的一口往肚裡吞,叭噠叭噠嘴,嘆道:“好啊!”

發現的人伸手去攔,卻被來者抄住腕子,緊接著再一塊肉,又說:“好啊!”

“呔,”眾人忍不住了,冠牛皮第一個跳起來:“你小子哪裡來的,這肉是你的不成,你拿起來就吃?”

“現成的烤好在這裡,我為什麼不吃?”眼眶凹陷鬍子半茬的青年抹嘴:“平常你請爺吃爺還不賞臉哩!”

“嗬,笑死咱了,你也敢稱爺,小心一人一拳揍死你!”

“你來試試?”

也不知他使了什麼勁,被他抓住的人突然殺豬似的嚎起來,“我的手我的手!”

他歪扭著身軀死命想將肘腕抽出來,無奈那抓住他的手宛如鐵釦,劉景和哼一聲,鬆開,他噗咚摔倒在地。

頓時另外三個人衝上前,三人一圍,拳腳相加,要搶上風。劉景和道:“來得正好!”就往前一躥,雙手望上一分,使了一個分手跺子腳,砰的一響,踢在最先衝上的人身上,嘣!那人結結實實正面捱了這一踹,滾出老遠。

第二個隨之而上,三彎兩轉使了一個水平,用他的大頭朝著劉景和攔腰一撞。這個大頭,為人綽號就叫大頭,他會使一個羊頭,將身往上一撞,憑著身子,拿腦袋用勁,誰若教他撞上,總得躺下。

“小子不錯。”劉景和笑,往後一仰,單臂用力,上頭給了他一拳,下頭對準他的膝蓋一踢,大頭哎唷一聲,栽了個筋斗,咚地跌了個狗啃泥。

第三個見這陣勢,來了個急剎車,有點兒不知所措。大頭一個鯉魚打挺縱起身來,“抄傢伙砍他!”

“哦!”

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