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少和龍太子和一群人在一起,屈著身,像牲畜一樣在銀行一個櫃檯下面拴著。
劉景和暗中掙了好幾次,手都磨破了皮沁出了血,他還是不管不顧。
“算了吧,沒用的。”龍徵說。
“士可殺不可辱,”劉景和惡狠狠地盯著那些看守他們計程車兵:“像這樣受他們的侮辱,我情願死!”
“你個熊奶奶的,賴了多少回了,回回賴帳!”
突起一聲暴喝,嚇了被捆綁的眾人一跳。
原來那些看守他們計程車兵無聊,開始聚眾賭博,看架勢一方輸了錢,一方想賴,還大言不慚:“老子不把錢給你你能拿老子怎麼樣啊,有種你用槍打老子啊!”
那個逼賬的、也就是那個罵熊奶奶的漢子長得還真有幾分像熊,聞言桌一摔:“俺忍了你很久了,今兒個不但不許賴,還得把前面的給兄弟們一起算清,不然不能走!”
“對,對!”漢子的兄弟們叫。
“喂,你搞清楚,看清楚我是誰,我們連長你惹得起嗎?”
“是啊,你們不過一個區區班長手下,小心點吧!”賴帳的也有一夥,朝著對方鬨笑。
兩邊登時壁壘分明,漢子身後一個人道:“我們柯班怎麼了,我們柯班比你們連長男人多了!也就你們,仗著個婊子勢,操個蛋的勁!”
“那又怎麼樣,連長就是連長,你們班長見了我們連長,還不照樣乖乖,叫他幹什麼就得幹什麼!”
漢子被逼得血性出來,猛地拔出盒子槍:“個婊子養的,休再胡說!還錢!”
“不還!”
“你比俺多長兩個腦袋不成,到底給還是不給,不給俺即日就把你個婊子養的東西身上鑽幾個眼,放你狗日的血!”
賴帳的毫不在意,笑嘻嘻道:“你打呀,你打呀,你往老子的心口打,你不打你即日是老子的龜兒子!”
他篤定對方不敢打。然而他料錯了。
“俺稱了你的心願!”
啪!
扳機扣動。放血。
槍聲響起的那刻,所有人怔了下,看著桌前身影倒下去,賴帳的一方又慌又怒:“反了,你們反了!”
“早看你們不順眼,反正是個死,日他孃的反了!”熊漢子大叫一聲,蓬蓬蓬蓬竟是掃射過去,賴帳的這邊人數跟他們不相上下,反應過來後紛紛掏搶回擊,頓時廳內子彈呼嘯,亂成一團。
“喂,跟我們沒關係,你們不要亂——”劉景和才張頭說了一句,被龍徵蹬了下來,一排子彈呼嘯而過,剎那取走櫃邊數人的性命。
被綁著的人們奮力掙扎,鬥毆的雙方根本不拿他們的性命當性命,又無法繞到櫃檯後躲擋,一個又一個的人變成血窟窿,劉景和用腳絞著紐著努力鑽進一具屍體下給自己當掩護,龍徵雖然心中作嘔,卻也照做。
雙方陷入了瘋狂的狀態。有的人子彈打完了,撲過去拖在一起打,場面血腥而殘暴。
劉景和推一推身前當靶子已經當得血肉模糊的人,皺眉,正想是不是換一具,突然手腕一鬆,自由了?
他趕緊看去,一個個子不高、面容普通的著北方軍制式軍服的中年人正割開龍徵的綁繩。
“你是誰?幹什麼的?”劉景和警惕道。
他這是救他們嗎?
龍徵鬆開後,那人手間一閃,用來切割的刀子瞬入手腕不見,他抬手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貓腰將兩人飛快拉至櫃檯後。
劉大少跟龍太子滿心打鼓,不知其解。
中年人探身將場中形勢望望,躥出去,一會兒又回來,拖回來兩具士兵屍體。
快速將軍裝剝下,拋給兩人,他開了口,聲音跟他的面容一樣平平淡淡毫無特色:“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