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夙日的指揮倒有幾分這樣味道。”
總座抓著手杖的手緊了緊,長吁一口氣,道:“談到德國,確實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他們自簽訂《凡爾賽和約》,積貧積弱,一動也不許動;但幾年後,居然能夠復興起來,和世界上最強的國家並駕齊驅。無論人口、土地還是軍備,他們哪點能和我們相提並論?也許介人說的有些道理,該好好研究,好好研究啊!”
衛六也知道差不多了,便道:“是,所以這大半年來我都在看國內國外的教程,打算以德國做基礎,另一方面比照其他國家的教育內容,吸收美國、日本等方面的經驗,就國內自己需要,來策劃戰爭學院——您想,要是訓練的將領將來都能夠統領三軍,我也可以腆顏讓他們稱一聲老師了。”
他最後一句讓總座的眉毛鬆開:“你才多大,就妄想別人喊你老師?”
“這不是以您跟崇德的關係做榜樣麼。”
這句徹底打消了總座的疑慮,他不禁笑起來:“原來打著這樣的主意。不錯,讓其他將領接替你安排課程,恐怕連個教育計劃都弄不出來,介人是深明我心哪!”
“總座過譽。單單戰略課程,就有政治戰略、經濟戰略、心理戰略、軍事戰略等等,乃至整個國家的國家戰略、全球戰略,不花個一兩年的工夫,還真難說。這邊我編好一套後,即呈您過目。”
“唔,課程的編排不能中斷,這是系統性的,需要大量資料,否則學校永遠無法成立。”
“是。”
總座還是不放心,試探地:“這麼一說要好幾年吶,你想想,你今天若接受我的任命,到時你說不定都是陸軍總司令了;而如果編課程辦學校,就算真弄出來,人家也不見得知道這裡面你的功勞。”
衛六道:“我們的奮鬥都是為了國家,為了總座,我自己下不下部隊,不是重要的事情。我自己可以不當軍隊司令,但我希望將來所有的有名將領——陸軍司令、海軍司令、空軍司令、參謀總長等等,都是從我的學校畢業的學生,那不是為國家做更多的貢獻嗎。”
他說得擲地有聲,老頭子總算放下疑慮,神色完全緩和下來:“那你太吃虧了。”
“沒關係,如果現在這件事情是總座認為該做的,比給我頒一個五色勳章還值錢。總之,總座心裡知道,我們衛家,是為總座賣命的。”
總座握住他的手:“你太吃虧啦,太吃虧啦。”
衛六回到黑石別墅,破天荒發現鳳徵在等他。
“呀,真是受寵若驚。”他脫下大衣,“長風,招待好我的大貓沒有?”
沒錯,自關係確定後,他不知從哪裡得知鳳徵小名,就自發自動叫上了,還常常加個字首“我的”,完全罔顧名字主人本身的意願。
“少爺放心,保管招待得好好的!”長風指著那一桌子點心和頂級的太平猴魁:“把咱家壓箱底的都翻出來了!”
“滑頭!”
鳳徵遞過一個小紙袋:“給。”
“哦,什麼?”他驚喜地。
“糖炒栗子。”
鳳徵有點不好意思,但上人家門,總不好空手。
可又實在想不出他缺什麼,最後看到街邊有糖炒栗子,神使鬼差買了來。
“還是熱乎的。”栗子表面因為糖而黏糊糊,有點黑,他半點嫌棄之意沒有,當場剝了一個:“好吃!”
“真的?”鳳徵知道其實不怎麼樣。
“你給我買的都好吃。”
鳳徵看著他,和他相處很舒服,而且這種感覺是相處越久,感知越深。他和她騎馬,教她畫畫,帶她去燕子磯,他說那兒的地勢最好,三面臨江、獨一塊巨石突兀江面,觀腳下驚濤拍岸,波濤洶湧,豪氣萬千,被稱為長江第一磯是有其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