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斐成屁股後面麻溜地下去到練武室。
中午一到飯點,執筆人果然如期而至。
姜肆機器人般地衝他打了聲招呼,只是在堂屋裡轉了一圈都沒發現沈唸的身影,他把菜放在餐桌上,疑惑地向外探著腦袋。
但發現庭院裡也沒有瞧見沈念。
“綿綿姐,猛男哥大中午的去哪裡了?”
鄒綿綿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盤子的邊緣,步伐飛快地將這道燙手的紅燒鯿魚端到餐桌上。
幾根手指放在一起來回地搓著,以此來減輕手指上的疼痛感。
“猛男把麵包車拖去了汽車加工廠了,那天晚上的事……雖然經過類似的訓練,但那樣的場景我們很難見到。”
霍軍四人中只有沈唸的車技最好,所以每每有任務幾乎都是沈念開車。
沈念明顯是被那天晚上的事情刺激到了,雖然不像姜肆他們有生理上的反應,但心裡對自己還是有責怪。
執筆人半邊身子靠在門邊,透過他們的三言兩語以及自己來這裡的原因,也能猜出他們口中事情的大概。
“這種心理傾向有時被稱為過度自責或自罪感,個體在童年或青少年時期若經歷了過度的批評、忽視、懲罰或情感上的不安全感。
可能會形成一種‘我是問題所在’的內化信念,這種信念在成年後表現為對錯誤的過度承擔,即使這些錯誤與他們並無直接關係。”
才從廚房出來就聽到執筆人突兀地侃侃而談,斐成放下手裡的餐盤,定定地看了眼執筆人。
不幫忙端菜就算了,還說些風言風語。
見狀,執筆人立馬在嘴前比畫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噤聲不再多言。
畢竟吃人嘴短。
姜肆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醫生等專業性強的職業很容易將某些小事放大化處理,實際並沒有的聽起來就比較嚴重了。
李曉禾他們也經常這樣,一聽到點什麼風吹草動就會懷疑是否與詭有關。
才來的幾天,姜肆每天晚上都被他們搞得緊張兮兮的,習慣了就好了。
“嘩啦——嘩啦——”
庭院內突然傳來甩鑰匙的聲音,姜肆幾人動作一致地往窗戶處伸腦袋。
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幾張熟臉,沈念習慣地抬起手放在太陽穴旁,衝他們耍帥地打招呼。
人到齊,菜也上齊。
執筆人坦然地坐下,期待地看著餐桌上的色香味俱全的菜,旋即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兜裡掏出了一雙一次性筷子。
正在擺餐具的鄒綿綿動作有片刻的遲疑,視線飛快地掠過每一個碗筷。
全都是乾乾淨淨,碗的內壁甚至連洗碗可能留下的水珠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