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地察覺到鄒綿綿的小動作,執筆人衝她溫和一笑,手上也沒閒著,將一次性筷子從包裝袋裡面取出。
“請別誤會,這是前幾年從培訓基地的食堂裡面順出來的,我還有不少,就在這裡用了,免得浪費。”
“那正好我們還能少洗一雙筷子。”
鄒綿綿立刻情商很高的接上話,一旁的沈念也配合地點了點頭,只不過語氣很平淡。
“對啊,謝謝你,今天剛好我洗碗……呵呵。”
沈念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執筆人不愧是心理醫生,核心強大,對此也不惱,餐桌上就屬他吃得最香。
當然,吃飯的過程中嘴也沒停過。
“魚的處理方法和豬、牛等哺乳動物不同,一般是先對著頭部進行猛烈的錘擊,手指用力摳進魚鰓將其粗魯地扯出,會帶出幾縷鮮紅的血絲。
刀子深深扎入魚腹,用力一劃,一股混雜著內臟氣息與海水鹹味的液體猛然湧出,然後,手指探入溫熱的腔體,摸索、拉扯,直至將一團雜亂的器官掏出。”
才動第一筷的眾人,持筷子的手一致地僵在半空中。
一頓飯下來,連胃部一直感到不適的姜肆都忍不住對話不重樣的執筆人心生濃濃的敬佩。
描述得這麼生動形象,自己卻吃得津津有味,真是強大的內心。
晚飯亦是如此,執筆人踩著飯點來,自帶一部分餐具。
也不知是不是執筆人的適應療法起的作用,姜肆晚上一閉眼就睡著了,晚上的噩夢變成了講故事的執筆人。
雖然第二天依舊醒得很早,只不過那是因為前一天沒吃好被餓醒的。
對於拉去修理的麵包車,原本姜肆還擔心突然出任務沒有能塞下六人的車怎麼辦,結果一天後麵包車就被送回來了。
原來是沈念怕有詭出現,便加了一大筆錢,讓好幾個師傅連著修了24個小時。
那個加工廠的老闆當時都懵了,第一次遇到這種加工要求,而且給錢還這麼豪爽。
結果沈念看人家光愣著沒說話,還以為錢給少了,當即二話不說又掃了一筆錢過去。
“東西都用最好的,而且修理的速度要快,錢不是問題。”
那老闆聽著手機裡的到賬提示音,高興得合不攏嘴,立馬拍著胸脯保證這麵包車絕對比尋常的跑車還要厲害。
據沈念拍著車門表示,這麵包車裡的發動機等裝置,加起來比一輛尋常的跑車都貴上幾倍。
不過最值得慶祝的,便是執筆人僅僅連續來了兩天,他們吃不好飯的日子也只體驗了兩天。
究其原因,其實姜肆並不覺得是因為療程起效,而是因為他們整天訓練強度大,實在餓得慌,到了餐桌上便沒再注意執筆人說什麼了。
當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悄然隱退於地平線之下,天空漸漸披上了一襲深邃的藍綢,一直處於訓練狀態的姜肆與斐成終於能休息會兒。
雖然夏季並非桂花盛開的季節,但此時的庭院內的桂花樹下卻非常熱鬧,姜肆幾人暫時都沒事幹,各搬了把椅子坐在樹下閒聊。
層層疊疊的綠葉,在夜色中更顯油亮,每一片葉子都蘊含著生命的活力與夏日的熱情。
偶爾,一陣有些悶熱的夜風吹過,帶來桂葉特有陣陣清新的香氣,雖不及秋日桂花盛開時的濃郁芬芳,卻也足以讓人心曠神怡,忘卻白日的疲憊。
“霍隊,執筆人來訊息了。”
小三彩出現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霍軍等人的交談聲頓時停住,表情都有些不明所以,原本輕鬆的神態霎時變得凝重,他們迅速拿出千里音帶上。
見狀,姜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小三彩剛剛說的是執筆人有訊息傳來而不是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