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處,沈念不爽地撇了下嘴,第一次和他家綿綿分開這麼久,好難過。
人群擁堵,他只能慢慢地順著人流往前走,不能快也不能慢。
“哎,這個木偶和剛剛在臺上表演的那個好像啊,是周邊嗎?請問你在哪裡買的?”
過路的人注意到沈念手裡的那個髒兮兮的木偶,確認和自己剛才看到的一樣後,驚喜地開口詢問。
“不是,我撿的,準備還回去。”
此言一出,此人只好失望地離開。
看著那人一步三回頭的身影,沈念忍不住蹙起眉頭,他將手裡的木偶舉起來,又來回地打量了一遍。
木偶的四肢雖然短小卻顯得十分靈活,關節處被巧妙地設計成了可活動的樣式,尤其是那雙小手,隨時都能做出各種細膩的動作。
只是部分表面凹凸不平,彷彿是大自然隨意雕琢的遺蹟,缺乏了匠人應有的精細與平滑。
眼睛被雕刻成了兩個大小不一的空洞,沒有眼珠,只有深邃的黑暗。
至於剛剛沈念趴在地上時看到的漆黑瞳孔,只是因為光線太暗而產生的錯覺。
至於五官,更是刻畫得平平,給人的感覺,是工匠製作它時,所有的心思都花費在了雕刻它的關節處。
“這人的審美這麼怪異嗎?這東西長得也不好看啊,還破破爛爛的。”
說著,沈念嫌棄地將它挪走,提著它的衣角垂在腿邊,閒適地邁開腳。
去往工作場地的路上,還不忘四處環顧地搜尋鄒綿綿他們的身影。
突然間,沈念他猛地一怔,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他感覺到腿邊傳來絲絲痛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經意間狠狠地捶了他一下,既突然又強烈。
他詫異地低頭,將木偶拿走,卻並未立即發現任何異常,褲子好好的,連個洞都沒有。
周圍的人群依舊熙熙攘攘,沒有任何人顯得特別突兀或是可疑。
下意識地摸了摸被捶到的位置,卻並沒有感受到那裡有留下任何紅腫或瘀青的跡象,彷彿那痛感只是他的一場幻覺。
怎麼回事這是?
不會是什麼癌症的徵兆吧。
一時間,沈唸的腦海裡浮現出他頭髮脫落,牙齒掉光的畫面,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得抽空去趟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到時候喊上霍隊他們一起,早發現早治療。
他看了眼剛剛垂在腿側的破爛木偶,提起來敲了一下它的腦瓜子。
“是不是你?嗯?敢打我,揍死你。”
沈念自娛自樂地對著毫無生機的木偶說了一大堆狠話,自己都忍不住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