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塊的髮型,這碎髮上的油便讓他虧了兩千九。
“這個陶俑叫小三彩,昨天救你命的青銅燈叫燈妹兒。”
沈念炫耀地將小三彩放在手心,捧在自己的心口處。
聽到在介紹自己,小三彩順了順披在肩膀處的帛帶,裙襬自然下垂,然後對姜肆行了個標準的禮。
動作優美流暢,儀態萬方。
“你好、你好,陶……小三彩。”
姜肆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有機會與文物近距離地展開無障礙交流。
“燈妹兒回她的幽州博物館找她的好友去了,下次有機會再向你介紹她。”
幽州……確實,之前聽口音聽出來了。
姜肆點了點頭,略帶緊張地坐在床上,靜靜地等待著這三位護華司工作人員對他的下一步安排。
同時心裡又無奈又無力,滿滿地都是對昨晚忘記時間才晚回去的後悔。
就一個晚上的時間,怎麼這個世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還有自己體內這個湛盧劍……木懷國……
這要是寫小說可就俗套了,但偏偏這件事情發生在姜肆身上,他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須知天下無白得,無勞而得到什麼,必定就要付出什麼。
就這莫名其妙出現的湛盧劍對他而言,是福是禍還不可知。
相反就目前自己根據李曉禾三人瞭解到的情況來講,這突然出現的湛盧劍說不定就是一個詭。
還是能夠窺探人心的那種。
這三人給他說了這麼多常人不可能知道的東西,肯定有目的。
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他們口中睡醒的人,並且聽他們的語氣這種人好像還有點稀缺。
姜肆打心眼裡只覺得自己是個普通的高三的學生,他眼中的世界就是課本中描繪的那樣,從來沒想過真實的世界是他們所描述的這個樣子。
“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
姜肆抿了抿嘴唇,在心裡默默地揹著必考古文,一遍下來,心裡安定了很多。
這才是他真真切切的人生,作為一名即將高考的高三學生,像平常這個時候他早就起來自習了。
終於,那個始終站在窗邊沉默不語的男人轉過了身子,半邊臉隱藏在陰影裡,晦暗的視線落在姜肆身上。
在陽光為背景的照耀下,姜肆即使再努力,也不清楚他的臉。
那人沉吟兩秒,隨即開口,聲線低沉,顯得很穩重,給人一種安全感。
踏實可靠是姜肆對他的第一印象。
“對於開眼的人護華司有兩種安排,一是加入護華司,二是消除相關記憶,讓你永遠地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