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
第一個人被猛地撲倒,子彈擦著他的耳邊而過。
眼見這一槍沒打著,武鶴眠犯愁地撇了撇嘴,無可奈何地看著遠處的金色半球。
埋伏這麼久終於見人出來,還沒打著。
他越想越鬱悶,乾脆將手中的槍丟下,一個閃身來到總控室。
動作迅捷而精準,如同獵豹一般敏銳,直接鎖定眼前人,沙巴大的拳頭朝著對方的面部猛然揮去。
被打的人眼冒金星,一下子倒在扭曲的控制面板上。
在另一人反應有敵襲後,武鶴眠敏捷地側身躲避,短刀從他胸前劃過,同時反擊出一記強有力的踢腿。
還沒等武鶴眠再有動作,便見被他偷襲的那人站起,面色狠辣地朝自己衝來。
武鶴眠左右晃動了下腦袋,打算直面他。
比肉搏,自己絕對是第一。
床單遮擋下的表情輕鬆,甚至暗暗打算不用腿,只用手部將他解決。
他剛悠然地抬起胳膊,就被面前人一記頂心肘衝飛,背部重重砸在牆上,聲音極響。
武鶴眠撫上疼痛的胸口,看著那人發白光的手部頓時瞪大了眼睛。
增幅型靈寶!
倒大黴、倒大黴!
他還以為那個喚出淡金色半球的傢伙在屋內。
打不贏,根本打不贏,大意了。
只聽“嗡”一聲,武鶴眠急忙屁股向後蹭去,那把鋥亮的短刀精準地插在他的襠前。
武鶴眠心中警鈴大作,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臉陰狠朝自己走來的兩人。
“這個傢伙臉上怎麼系的是床單?餘者不都戴面具嗎?”
那人心神狐疑,當即一腳直奔武鶴眠的腦袋而去,力道狠辣,沒留餘地。
腿部掃過空氣,風聲呼呼作響,帶著他走過小半周。
“跑了?”
前方空無一人,他揉著被砸出血的臉,又罵了幾句餘者。
“外頭也沒看到。”
聽到千里音中傳來的話,二人只好作罷,翻過窗戶與其餘人會合後,小心地按照計劃繞到後方。
僥倖跑掉的武鶴眠又回到剛剛埋伏的地方,他慶幸地捂著襠下,隨後拿出被別在褲腰裡的鏡鏡,狠狠地親了兩口。
“鏡鏡,還好有你啊,要不然我可就……小弟膜拜膜拜你,膜拜你。”
鏡鏡從武鶴眠的大手中掙扎出,在空中轉了一圈,竟讓人看出優雅的感覺。
“敢動本宮的奴才,好大的狗膽,上,賞他一丈紅。”
“好的鏡鏡,嗯?不對,你最近看什麼了?”
“我所在的博物館最近來了好些漂亮的小姐姐,他們穿的衣服怪怪的,嘴裡唸叨著什麼打卡,說的就是這個。”
武鶴眠皺著眉,又將鏡鏡別回褲腰,拿起槍又換了個地方。
“沙沙沙——”
被遺忘在角落的紙條,隨著風的輕撫在空中飄揚,最終緩緩飄落在韓君屹的腳邊。
他撿起紙條,上面寫著執筆人剛剛唸的臺詞。
“大小姐,我們要不要也先打個小抄,我怕我到時候緊張忘詞。”
說完,又想起來什麼,伸手抓了抓掉有落葉的腦袋。
“沒有筆啊。”
聞言,白南涔側過腦袋,眯起眼睛審視著前方黑黢黢的樹,對著那邊說道:
“有筆嗎?借一下。”
說完,白南涔忽地伸手,精準抓住不知從哪裡扔來的一支簽字筆。
看到這像變魔術般的一幕,韓君屹的眼睛瞬間瞪大,瞳孔中閃爍著驚奇的光芒。
原本平靜的嘴角此時微微張開,形成了一個小小的“o”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