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拽過別人當擋箭牌的傢伙正準備做些什麼,眉心突然出現一個血洞,手從人家的後背鬆開,軟趴趴地倒地。
巨大的落地窗上出現一個洞,陽光徑直灑進來,在地板上照出一個光斑。
見那些不明所以的人想要逃跑,甚至試圖撥打緊急報警電話,白南涔的槍口緩緩改變方向。
威脅似的對準剩餘人的頭頂上方,尤其是那位極其有報警意識的大叔。
“你們、你們是一夥的……”
大叔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的三人,又指了指面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姜肆與白南涔,表情崩潰,立刻自覺地蹲下身子,雙手抱頭。
其餘人也有樣學樣。
見大家如此配合,為了避免他們誤會,姜肆連連出聲安慰。
“我們是好人,不濫殺無辜。”
聞言,他們聚在一起的身子抖得更加厲害,好像是被下了死亡通牒一般。
具有報警意識的大叔身形一顫,突然暴起,直逼最近的姜肆而來。
“他們就兩個,一起制服他們。”
聞言,其餘人蠢蠢欲動,放在腦袋上的手剛放下,便見反擊的大叔才出一拳就被姜肆麻利地制服。
視線再往上,黑黢黢的洞口在他們面前晃了晃,白南涔歪著腦袋,衝他們輕輕一挑眉。
見此情形,他們反抗的心思徹底偃旗息鼓,乖覺地蹲在沙發邊緣。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非法持槍,還敢殺人,年紀輕輕地考慮過後果嗎?你們現在放下武器自首還有機會。”
被姜肆擒住的大叔不願意輕易放棄,嘗試著懷柔政策。
姜肆沒辦法,只能再度好言相勸。
“我們真不是壞人,我們是好人,說謊話遭雷劈。”
說罷,鄭重其事地點頭,眼神真誠地與大叔對視,卻見大叔眼皮忽閃,眼底是滿滿的防備。
語言解釋太過於蒼白,姜肆偏過腦袋求助地看向白南涔。
“先回去蹲著,是不是好人……你們也沒機會知道。”
後續執筆人接管他們,相關記憶都會忘得一乾二淨,哪裡還會記得他們。
說著,白南涔手中的槍晃了晃,示意大叔蹲回去。
其實如果注意看,便會發現她的手指鬆垮地放在一邊,根本沒有觸碰到扳機。
他們聽到白南涔的話,頓時心如死灰,滿臉的絕望,眼神變得空洞而無神,彷彿失去了焦距,有甚者,忍不住想要哭出來。
看到他們對白南涔的話產生誤會,姜肆起初還想試著解釋,卻發現自己說的話像石投大海一般,起不到任何效果。
他抓了抓腦袋,只能同幾人說聲抱歉。
見已完事,武鶴眠乾脆利落地將槍收起,隨手關上廁所的通風窗戶,也不管對面樓的姜肆與白南涔是否看得到,伸手放在額頭衝他們耍帥。
等再眨眼時,便已出現在了姜肆的身邊。
看向縮在沙發角落瑟瑟發抖的幾人,武鶴眠嘴角揚起,臉上的橫肉堆積在一起。
注意到突然出現的武鶴眠,那幾人抖得越發厲害,臉色蒼白。
見此,他帶著疑惑走到他們面前,捏了捏咯吱作響的拳頭,然後幾拳下去將他們挨個打暈。
“不是,我剛剛笑得多和善啊,我像壞人嗎?”
武鶴眠聳動著肩膀,肌肉鼓鼓囊囊,走到最後一個人的面前,擋著陽光,像一堵巨大的肉牆,舉著拳頭剛準備下手時,便見那人衝自己瘋狂搖手。
“我、我自己來。”
說罷,他掃了眼桌上的酒瓶,又瞄了眼堆起笑臉自以為和善的武鶴眠,立刻手抖地握住酒瓶。
視死如歸一般,眼睛一閉,將酒瓶哐啷一聲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