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剛說完,就見蟹肚處的腹甲捲起,緊接著是衪的骨骼,像彈簧一樣發生劇烈變形。
其肝、胃、心、腸、鰓等內臟器官完全暴露在琥珀色液體中,清晰可見。
幾乎是一瞬間,酒蟹頭部的眼睛、觸角、口器劇烈收縮,堆疊成詭異的形狀。
原本對於酒蟹很寬敞的環境突然變得擁擠。
玻璃瓶內都是酒蟹變形的組織,堆疊在一起,又怪異,又噁心。
各種還在跳動的內臟器官浸泡在瓶內,原本平靜的酒面隨著臟器的規律跳動而產生波瀾。
見此情形,姜肆與武鶴眠不由得後退一小步,都被噁心地說不出話,臉上是同款的嫌惡。
難怪那秘書被嚇成這樣,正常人看到這個東西都得退避三舍。
此時,一個小圓球緩緩升起,徘徊在酒蟹的周圍。
執筆人看著電腦上同步的畫面,被噁心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他稍稍錯開視線,對著那邊解釋道:
“正常,資料庫裡寫衪這是有進食的慾望,沒事沒事。”
聽執筆人這麼一說,姜肆兩人才敢靠近。
被姜肆抱在懷裡,酒蟹變得愈發激動,分別開來的各組織不斷地衝擊著玻璃瓶,發出“咚咚”的響聲。
“這個玻璃瓶不會被撞破吧?”
姜肆舉著酒蟹,心裡很是沒底,他把酒塞又使勁向下按了按。
他也不是怕,只是一想到這麼個東西有可能趴到自己身上,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餘光睨到保險櫃周圍貼得密密的黃色符紙,姜肆心頭一動,試探地問道:
“大眠,這些符紙對付這傢伙有用嗎?”
武鶴眠扯下一張符紙來回地翻了翻,還放在鼻子下面仔細地嗅了嗅,而後堅定地搖頭。
“沒用,這玩意一看就是江湖騙子搞的,用菜市場裡的雞血混的狗毛,也就偏偏這種大傻子。”
“你鼻子挺靈啊,還分得出雞血與狗血。”
聽到姜肆意外的語氣,武鶴眠突然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眼神躲閃到一旁。
“我之前幹過這種事,經驗之談。”
聽他這麼說,姜肆有點啞然。
“你還幹過這種勾當?”
“什麼勾當,我師傅也這麼幹,我這是學習與繼承。”
姜肆懶得聽他狡辯,畢竟懷裡還抱著這噁心東西,實在沒有心情講閒話。
他正準備喊武鶴眠離開,就注意到身側撲過來一個人影。
姜肆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捧著酒瓶利落地側身躲開。
“這東西,你是真敢拿啊,一把年齡了,你……哎、哎!”
武鶴眠還沒上前控制住他,就看見紀老闆毫不猶豫地推開窗戶跳了下去。
他與姜肆立即湊到窗戶邊,恰好瞧見白南涔把幾個人揍得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發現又有人往下跳,還是個老頭,白南涔只能無奈地丟下手裡用得正順手的木棍,幾步上前將摔得半殘的紀老闆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