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感覺到紀老闆的掙扎,白南涔語氣冷漠,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隨後,她抬起頭,看向隱匿在柔光陰影后的姜肆二人,頭偏了幾分,嘴角扯動,用臉詢問他們兩個人剛剛在幹什麼。
一個老頭都能從他們兩個人的手裡逃脫。
領會到白南涔的意思,姜肆將手裡的酒蟹舉得高了些,無奈地聳了下肩。
這老頭確實挺狡詐,他還以為紀老闆是來搶酒蟹的,沒承想一開始就是衝著窗戶去的。
這可是三樓,一把年紀了倒挺有膽量。
姜肆看向一旁同樣表情無辜的武鶴眠,只見他躲開自己的眼神,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
“他這種人,摔下去……我也沒想到。”
武鶴眠轉身也聳了下肩,打頭往外走。
姜肆想說什麼,但確實組織不出來語言,撕了幾張紙圍在玻璃瓶上,跟在他身後往樓下走去。
見到執筆人後,像遇見救星一樣,趕緊把這噁心玩意遞了出去。
在看到酒蟹的一瞬,執筆人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被噁心地頓了頓,手停在空中,酒蟹還是被姜肆硬塞過來的。
斐成見在場的人都被控制住,他也湊了過來,看到酒蟹的一瞬,胃裡立刻翻江倒海。
他吐著舌頭,止不住地乾嘔。
“這玩意雖然長相噁心,但你不至於這麼大反應吧。”
姜肆說著,見斐成表情確實難看,順道伸手給還在發噁心的他順了順背,不明白髮生什麼的韓君屹好心地給他拿了一杯茶。
斐成使勁拍了拍胸脯,挺直腰背後將茶水一口氣灌下去,但口腔裡的那股酒味卻始終無法消散。
“我喝了這個東西的酒,我一想到這個我就發噁心。”
斐成面帶苦色地說完,立刻跑去休息間連喝了好幾杯茶。
武鶴眠往裝著酒蟹的酒瓶掃了一眼,頓時心裡一陣惡寒。
這跟喝醫學院裡泡著器官的福爾馬林有什麼區別,還好他不會飲酒沒起歹心,要不然下場可就和斐成一樣。
好險,差點就成一輩子的陰影了。
武鶴眠咧著大嘴幸災樂禍,剛一轉身就看到了秘書瞪大的雙眼。
秘書被帶走時,看著執筆人手中的酒蟹,震驚之餘還很疑惑。
警察……也管這事嗎?
“放開我,你們沒有證據胡亂抓人,我要告你們!我要見我的律師!”
見紀老闆掙扎得厲害,白南涔扣住他的手暗暗加重了幾分力道,疼得他立即呲哇亂叫。
紀老闆此時頭髮凌亂,不復之前精心打理的模樣,手肘的衣物沾了不少泥土,一瘸一拐地被白南涔推著往前走。
嘴裡嚷嚷著要告他們幾個,臉上看不出一點要進警局的擔憂。
他的囂張在注意到執筆人手裡的玻璃瓶後更甚,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絲毫沒有意識到目前的形勢。
“這是我的東西,一個刷了漆的螃蟹而已,你們這是強盜行為,我要揭發你們的所作所為。”
“刷了漆的螃蟹?”
執筆人被他這話氣笑,將外圈的紙掀開,拿身體擋住後方群眾的視線,讓紀老闆看清裡面的東西。
“現在呢?”
見到這噁心的一幕,紀老闆嘴唇嚅囁,還是死鴨子嘴硬地說道:
“不過是脫殼而已,或者是其他生殖階段,但你們有什麼資格抓我?”
“你殺害季氏五口人,還想毀屍滅跡,不該抓你嗎?”
聽到這話,紀老闆的氣焰瞬間被澆滅,他瞳孔驟縮,還強裝鎮定想要狡辯幾句。
不過執筆人已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揮手示意將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