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沈竹茵高興的勁頭過去,陸鶴安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沈竹茵,當街質問嫡長姐,不顧家族顏面不顧姐妹情誼理當重罰。但念在你尚不能明辨是非可能受了奸人挑撥今日便只罰你抄寫女訓三十遍,監律五十遍。明日一早交給我!”
這話一出沈竹茵得意的竊笑頓時僵在了臉上。
說到底陸鶴安還是維護百里三月的,就因為沈緋歌和百里三月關係要好陸鶴安便偏袒與她!
妒忌就像是一顆瘋狂生長的種子,一瞬間在沈竹茵的心裡生了根。
“月兒,你昨日差人送來的字還有些問題,今日你便隨我一道回府吧。”
陸鶴安垂眸看著站在一旁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的百里三月聲音都不自覺的放軟了許多,生怕嚇到她一樣。
此時陸鶴安眼裡的憐惜被沈竹茵看了個正著,她緩緩低下頭,眼中透著恨意。
既然陸鶴安開口了,百里三月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兩人一前一後上了同一輛馬車。沈緋歌見狀理所當然的坐上了百里三月的馬車。
反正今日回去也是要挨罰的,不如少看沈竹茵兩眼。
痛快一時是一時!
圍堵在門口的眾人漸漸散去,沈竹茵望著百里三月離去的身影眼中惡毒更甚,低聲咒罵道:“百里三月,終有一日你要為你現在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若不是有個好身世護著,我定叫你碎屍萬段!”
“你在說什麼。”
她說話的聲音原本不大,奈何,夏玉奇好巧不巧的經過她的身側,將這話一字不落的全都聽進去了。
沈竹茵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臉色頓時煞白。
她回眸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夏玉奇一雙眼睛裡滿是怒意,那模樣看著像是要殺人一般,沈竹茵顫聲說道:“沒,沒說什麼。”
這般蒼白無力的解釋夏玉奇自然不會相信,他邁著步子緩緩逼近沈竹茵,沉聲說道:“郡主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定要你償命。”
!
沈竹茵瞪著眼睛呆呆的看著夏玉奇,已然被他這副要吃人的樣子給嚇傻了。
腳下一個不穩,沈竹茵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見狀,夏玉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轉身走開了。
過了半晌,沈竹茵才悠悠回神,她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身上新做的衣裳都沾滿了泥土面上頓時閃過一絲憤恨。
“呦!快讓我瞧瞧,這是誰啊,怎麼的弄得像個街邊的乞丐一樣!”
“你還看不出來?這不是那個將軍府的二小姐嗎,就是今日早晨挑撥公主和郡主的那位。”
“呵!不自量力。”
說著話,王玉娘和李祺嬪挽著手從國子監裡走了出來,她倆方才正計劃著怎麼為夏玉顏扳回一城,沒想到卻因為這事平白錯過一場好戲。
待兩人聽見外面吵鬧趕過來的時候人都已經散盡了,只瞧見沈竹茵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
“兩位姐姐何必把話說的這般難聽,我只是不會說話,並不是有心的。”沈竹茵抹著眼淚裝的十分無辜。
聞言,李祺嬪撇了撇嘴,嬌聲說道:“後邊沒人了,別裝了。你到底是什麼心思當我們不知道嗎,一個被抬上來的庶女終究是上不得檯面,隨隨便便恐嚇兩句就把你嚇得丟了魂!”
“就是,你若老老實實的做個庶女哪用得著受這麼些個苦。”
王玉娘瞧著她滿眼都是憐憫。
見狀,李祺嬪聳了她一下,一臉不耐的催促道:“行了,別跟她說這些廢話,不過就是個痴心妄想的癩蛤蟆,咱們還是快些進宮吧,別讓公主等急了。”
話音落地,兩人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這一次,國子監的門口真的只剩下沈竹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