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若是這麼一點小事都能失去她的信任,那這個朋友或許只能當做泛泛之交了。
如今這般只是她想賭一賭。
她賭不論她做什麼沈緋歌都會相信她。
不留餘地的相信!
過了半晌,沈緋歌突然打馬追上了她,眼中的探究和懷疑已經消失殆盡了,“你不是真的想殺她,那你為什麼要那麼說?”
“她的丈夫已經因我而死了,他們一家都與我無冤無仇,我怎麼會想殺她。那麼說只是想嚇唬她一下罷了,想要撬開她的嘴就要抓住她的弱點。”
這麼一說沈緋歌更迷惑了,“她的弱點是怕死?”
百里三月輕笑了一聲,回眸望著她輕聲說道:“她不怕死,她怕她懷裡的孩子死。”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了剛才的地方。
只見夏玉奇攥著韁繩蹲坐在樹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覺得他這副樣子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狗一般。
“你說這個書呆子為什麼整天跟個女人一樣?”
沈緋歌順著百里三月的目光看去,也見到夏玉奇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臉上頓時滿是嫌棄。
“只因為他不會武功你就覺得他像個女人?”
百里三月笑著打趣沈緋歌,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了。
“你們總算回來了,那邊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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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膽小不去看,現在又來問?”沈緋歌快言快語,隨口開了句玩笑。
只是沒想到夏玉奇卻當了真,只見他面色突然通紅,連連擺手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是,我是想去看的,可是……可是,我上不去馬,等我折騰完了早就不見你們的影子了……。”
方才沈緋歌說他像個女人百里三月倒沒覺得有什麼。
如今離得近了,又見他紅著臉磕磕絆絆的解釋,倒真的有那麼幾分像個受了委屈不敢聲張的小媳婦兒。
百里三月越看越覺得有趣,一時間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這一笑,夏玉奇更加窘迫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生生連話都不敢說了。
笑夠了之後,百里三月拿起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淚水輕聲說道:“行了,被追殺的人可能就是車伕的家人,我們還沒問清楚,怕你一個人等的著急特意回來接你的,走吧。”
說完,百里三月翻身上馬,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留下夏玉奇和沈緋歌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最後,沈緋歌終究抵不過夏玉奇可憐兮兮的樣子,提著他的衣領把他帶到了馬上。
“笨死了!”
話音落地,沈緋歌也打馬快步離去了。
夏玉奇依舊死死的抱著馬脖子趴在馬身上,任由胯下的馬慢騰騰的走。
等他趕到的時候百里三月一群人已經在草地上架起了火堆。
“既然如此我就問一個你知道的問題,你夫君叫什麼。”
百里三月此刻正坐在婦人身邊,輕聲詢問著,那婦人已經不再哭哭啼啼了,多少還是問出了一些事。
聽見百里三月這麼問,婦人眼中閃過一絲猶疑,咬了咬下唇低聲說道:“我,我沒有夫君。”
“你是沒有夫君,還是夫君已經死了?”
那婦人聞言頓時面露驚恐,突然抬頭看向百里三月,顫聲問道:“你,是誰?”
百里三月勾唇一笑,也不隱瞞,盯著婦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恆晉郡主。”
聽了這話,那婦人頓時大驚失色,抱著孩子跪在她的腳邊不住的磕頭。
“您是貴人,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孩子,若是您心中還有氣就衝著我來,求求您放過我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