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謀沒叫出聲,摔倒在地後順勢一滾爬進草叢藏匿身形,還有——她特意為了此行從家裡翻出來的、幾年前染的草黃色斗篷!總之這次跟蹤並且偷聽成功,是天時地利人和,主要靠她聰明。
自從那日蘇令瑜走後,她就還是不死心地繼續關注著官府這邊的動向,偶爾也自己晃出來遠遠瞧一眼,而後半看半猜地知道了蘇令瑜這邊恐怕出了什麼問題,從而關注得更為密切了一些,這就故技重施跟上了葉三和陳皮。
葉陳二人並沒有蘇令瑜那麼警覺,或許也有玉熱多吃一塹長一智這一回格外小心的緣故,反正是跟成功了,而且真讓她聽到了那些對平頭老百姓來說有些不得了的事情。玉熱多原地想了想,她要不要摻和呢?
又怎麼才能摻和呢?
她沉思的這會兒,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人跟蹤了一路的那二位已經興致勃勃地去打聽慧清的住所了,他們決定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把事兒辦了。
慧清的住所知道的人不多,但他們有這種求爺爺告奶奶的態度,打聽什麼事都不會難的。那地方在距離衙門不遠的民坊,走上一刻多鐘也就到了,到地方一看,那屋子不大,甚至比他們想的還要小很多,隱沒在一眾百姓門楣裡,毫不起眼。
“不都說白鶴寺的和尚穿金帶銀嗎?”陳皮摸摸下巴,“這也不像啊。”
“得虧沒打算拍他馬匹,”葉三嘻嘻笑道:“衣服穿好屋不住好,一看就是那種偽君子,你明著拍他馬屁他鐵定跟你急。”
兩人在遠處磨嘰一陣,把話重新對了對,這才一起去叩了門。門扉緊閉,他們原本擔心慧清不在家,但叩門不過三下,便有人應,正是慧清的聲音。
對方開門見到他二人,眉頭微動,似乎要不悅地皺起卻又忍住了,他習慣性地合十一禮,念一聲佛號,“有何貴幹?”
葉三和陳皮對視一眼,又一起看向他,而後同時深吸了一口氣——
“為了沈青潭那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