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還能平安無事,說明她有些手段,侯爺對她一定有特別的情感,但如果侯爺生氣了,也有充分的理由將她休棄,那時,即便是皇上和蘇相也不敢多言。”
“還是世子的計策高明啊!”
沈寒微微一笑,臉上帶著幾分狡黠。
如果蘇婉的敢偷那幅畫,那可就有趣了。
他確信蘇婉清和自己有約,不會讓人特別看守東苑,果然幾個人順利地翻進了東苑的院子。
沈寒心中正在盤算,這蘇婉清大晚上又去哪裡玩瘋了?
他雙手撐在牆上,伸長脖子四處張望。
然後他就看到蘇婉清一腳踢開了大門,臉色陰沉地走了進來。
連路過的石頭都被她踢了幾腳。
這粗魯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是什麼情況?
……
蘇婉清帶著怒氣回來,其實一進門就被那細微的動靜吸引了。
只是沒有揭穿。
等她平復了情緒,她才不慌不忙地開口,“是世子爺來了?”
她確實沒想到沈寒膽子這麼大。
大半夜的,又偷偷摸摸地來她東苑。
要不是他還沒‘開竅’,她哪天可能就被扣上的帽子了。
沒人回應,她索性快步走上前去,果然看到沈寒站在樹叢裡,慌亂地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身後還跟著幾個狐朋狗友。
“你們幾個小夥子,是不是得了一種走大門就會死的病?”蘇婉清冷嘲道。
沈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嚴肅地說:“蘇婉清,東西呢?”
【這小子還挺固執哈,就是不承認我是他嬸嬸是吧?】
“什麼東西?”蘇婉清猶豫了一下,裝傻充愣。
“蘇婉清你……”
蘇婉清扭頭走進了屋內。
沈寒見狀,也只能默默地跟了進去。
“我還以為你會在這裡等我呢。”沈寒邊走邊笑著說道。
意在提醒她,他們可是有約在先。
蘇婉清沒有回應的意思。
沈寒只好讓幾個跟班在門外等著,小聲和她攤牌。
“那隻老虎安置在小爺郊外的家裡,在那享受著美食,你不會是忘了吧?”
這句話立刻讓蘇婉清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沈鏡那傢伙,簡直欺人太甚!
自己費盡心思偷來了徐生的畫,又巧妙地還了回去,他卻眼也不眨地將畫送給了她。
這也就算了,權當他心胸寬廣。
就在她飄飄然的時候,他直接甩給她一副莽山地圖,“自己看著辦吧。”
話雖少,但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沒憋啥好屁,他啥都知道……就是在看戲。
“你叔叔一直在算計我,他的心要是剖開了,一定是黑色的!”
沈寒這個叔控聽後有些不悅。
就算他知道叔叔是個我行我素,目中無人的黑心人,那也不準別人說他不是。
他對蘇婉清怒目而視:“我叔叔再怎麼著也是你丈夫,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不要跟我演什麼叔侄情深了,這些年他沒少折磨你吧?”
“你你你……你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