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謊!那幅畫是叔父的至寶!我多次懇求他都不肯割愛,怎可能贈予你?”
沈寒緊盯著蘇婉清,彷彿要將她看穿。
蘇婉清笑而不語。
沈寒腦中靈光一閃,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如果蘇婉清所言屬實,難道叔父對她……
“蘇婉清,你是否對我有所隱瞞?”
蘇婉清卻冷靜地迎上他的目光,“我隱瞞了什麼?”
“沒有?那好,我問你,叔父為何要將畫贈予你,你用了何種手段?”沈寒步步緊逼。
蘇婉清被他問得無言以對,她怎知沈鏡是何居心?
“或許是為了迫使你現身……好對你施以懲罰?”蘇婉清抬頭,直視沈寒的雙眼,大膽地推測道。
“迫使我……叔父他什麼都知道了,這也並非不可能……”沈寒重複著蘇婉清的話,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夜深人靜,書房內燈火依舊。
沈鏡目光深邃地凝視著窗外的月光,心中一陣煩悶。
想不通,那女子明明可以安穩地做她的正室,卻偏偏要自尋休棄。
他不是已經暗示過,不會對她下手麼?
難道是暗示得不夠明顯?
看著沈寒一副欲哭無淚的神情,蘇婉清冷靜地補刀:“所以說,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想要陷害我,遭報應了吧?”
沈寒氣得咬牙切齒,“你就是故意的!”
“這話可不能亂說!”蘇婉清道:“是你自己心懷不軌,你早就想對我不利了吧?”
“你……你怎會知道?”
蘇婉清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順眼,想要你叔父將我休了?”
“……”沈寒臉色一變,被蘇婉清說中了心事,一時語塞。
“你以為我不知道,白傾顏一直在背後搗鬼,與你呢?你想要破壞我和王爺的關係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你要是想置我於死地,就算你是過客我也不會放過你,明白嗎?”
沈寒似乎有所領悟,儘管有些術語難以把握,但組合成句子後,他還是能領會其含義……
“別在這裡胡扯,我和白姨娘可……可沒有交集!!”
儘管沈寒口頭上否認,但蘇婉清已經洞察了他內心的不安。
她輕蔑地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輕蔑:“哦?沒有交集?那你為何結巴,我的小世子?”
沈寒被她問得無話可說,只恨自己無法隱藏情緒……
確實,他認為作為大家族的女主人,必須有其獨特之處。
他曾認為,與蘇婉清相比,溫柔大方且善解人意的白傾顏更適合成為侯府的女主人,但現在看起來,儘管蘇婉清外表不美,卻有些手腕,竟能讓自己陷入困境!
“我……我……”沈寒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應。
蘇婉清看著他的窘態,心中暗自竊笑。
然後她若無其事地玩弄起自己的指甲,“其實一開始我已經偷到了那幅畫,只是你叔叔突然發瘋,把它送給了我……我就在想,事情怎麼會這麼順利呢?”
“我想不出原因,就暫時放下這件事,再想想你這個富家子弟為什麼要這幅畫?”
“你這樣的,什麼寶貝沒見過?非要我去偷你叔叔的寶貝?”
“這東西世上僅此一件,除非你叔叔送給了你,否則你就是拿到了也不敢拿去交易或送人,一旦被你叔叔發現,順藤摸瓜不就把你揪出來了?”
“你無非就是想讓我觸碰你叔叔的底線,藉機發作,即使不休了我,也要給我一個教訓,對吧?”
沈寒憤怒地說:“但我還是收留了那猛獸,難道你不該回報嗎?”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