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苑,蘇婉清獨自站在那裡,心中滿是無奈。
蘇婉清不禁搖了搖頭,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沈寒只是為了氣她,隨口說說的。
深夜,剛躺下不久,彩月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夫人,您沒事吧?”
蘇婉清微微皺眉,“有事,我的睡意被你攪沒了!”
彩月一臉愧疚地說:“奴婢剛剛聽說,世子跑了,雖然還沒出府,也不知道會不會跑到我們這兒來!”
畢竟有過幾回經歷,彩月可不敢大意。
那世子畢竟是男子,怎能不防?
蘇婉清正要開口,外面突然一陣喧鬧。
“快,你去那邊找找,不能讓世子溜出府去。”
“都怪你,人家說去方便你就真信了?現在人丟了我看你怎麼跟侯爺交代。”
“那人有三急,你還能讓世子就地解決不成?放心吧,他最多也就是在侯府裡轉轉,出不去的。”
“就算出不去,也不能讓他待在外面,快找吧!”
蘇婉清聽得有些煩躁。
這沈寒真是讓人不省心。
她皺了皺眉,對彩月說:“你去看看,把門鎖好,別讓他進來,要是發現他,立刻去侯爺那兒告發他!”
彩月點點頭,快步走出房間。
不一會兒,她又匆匆回來,臉上帶著幾分不確定的神色。
“夫人,那個世子……他……他已經在門外了。”彩月結結巴巴地說。
蘇婉清一愣,這個沈寒是跟她有仇嗎?
就算是有仇也應該兩清了吧?
他想要她去偷畫本就是抱著滅了她的心態,她不過是戲耍了他一番,至於半夜三更來這兒找她算賬嗎?
她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一出門,就看見沈寒站在院子裡,他一身錦衣華服,卻因為躲避府裡下人的搜尋顯得有些狼狽。
頭髮也有些散亂,顯然是匆匆趕來的。
蘇婉清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大半夜的這是怎麼了?迷路了?”
沈寒抬起頭,看著蘇婉清,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你能不能幫我一把,我真的不想再……再抄書了。”
沈寒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我知道我是有點過分了,不該那麼對你,畢竟你也罪不至死嘛!我知道我錯了,你能去求求我叔叔,免去我的責罰嗎?”
蘇婉清是萬萬沒想到啊,這個沈寒竟然為了不抄書,主動來向她道歉?
不愧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看著沈寒說道:“你可是世子爺,向我一個即將被貶為妾的姨娘道歉,不怕折了你的身份?”
沈寒嘆了口氣,苦著臉說道:“我現在都快要被罰抄書抄瘋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身份不身份的?只求你能幫幫我,讓我逃出這苦海啊!”
蘇婉清看著沈寒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去求情會有用?”
畢竟沈鏡這人性情陰晴不定,去求了,指不定她會同罰……這可不興試。
“叔叔連那副畫都送你了,你去求情指定有用,再說了,你也當事人嘛,只要你諒解……”
大概是覺得愧疚,沈寒說到最後幾句,聲音小的自己都聽不見了。
蘇婉清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沈寒。
沈鏡生性不喜歡女人,註定無後,這小子如今是沈家唯一的後輩,身份高貴,還是有點攀附價值的。
看沈寒那副死了爹媽的痛苦表情,看來真的被抄書折磨得夠嗆。
若是真的能夠幫他免去責罰,那麼她以後在府裡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關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