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紛飛之間,顧傾禾想起了那天去寺廟,住持和尚給解的那支籤。
如果,她回來一趟,還是按照簽文所說的,鳳凰終落瑤臺的話,那重活一次,還有什麼意義呢?
蕭景珩呢,他為什麼不衝著自己的表妹使勁,反倒是衝著自己來了?
他重來一次,不應該想方設法掃清自己這個障礙嗎?畢竟阮流箏都指著她說是絆腳石了,想來蕭景珩也是一樣的想法。
是因為自己這個管家婆做的太過優秀了?
“哼,想得美。”顧傾禾扯了扯櫻唇,哼笑一聲,同樣的當,她不能上兩次。
東宮
雲華郡主跳下馬車,就快步往正殿走去,卻被韓德勝攔在殿外。
“郡主,請您留步,太子殿下這會兒正在處理要事,打擾不得。”韓德勝躬著身子說道。
雲華郡主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又瞥了一眼從來跟太子殿下形影不離的韓德勝,也猜到了,裡面肯定是商議重要之事。
韓德勝見雲華郡主不再往裡面衝,也鬆了一口氣,太子爺正在裡面,安排調查晉王屯兵一事呢,此事往小了說,關乎太子與晉王之間的此消彼長,往大了說這是事關國家的事兒。
當然是馬虎不得了。
殿內,蕭景珩再次看了書信的內容,然後走到放置廢紙的瓷盆旁邊,“火——”
看著火苗跳躍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禁扯了扯嘴唇,“原來,孤的弟兄們從這麼早,就計劃著要孤的命了。”
想來真是自己的疏忽,連累太子妃跟著自己受罪。
想到顧傾禾,他的面色緩和下來,不知道雲華有沒有辦成自己說的事兒呢?
想來,她肯定是喜歡的吧,這可是他憑著記憶畫出來皇后最常戴的簪子了。
“韓德勝——”蕭景珩對著侍衛擺了擺手,後者便從另一邊消失了。
“奴才在。”韓德勝快速的答話,然後跟雲華郡主說道,“郡主,您稍等,奴才這就進去通報。”
“不必,我直接告訴太子殿下就行,靠你,說不清楚的。”雲華郡主扯住韓德勝的拂塵,隨後拍了拍手說道。
雲華“嘖嘖”兩聲,這韓大總管,不能感同身受,真是不懂男子的著急了。
韓德勝也不在意,雲華郡主,自小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性子,走到殿門口,“啟稟太子殿下,雲華郡主過來了。”
“快宣——”蕭景珩本來抓住了晉王的小尾巴,心裡頭就高興,這會兒雲華又過來,肯定是給自己帶來的好訊息。
她戴上那隻牡丹鳳尾簪子,肯定是很美的。
蕭景珩的話音剛落,雲華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太子堂哥,您忙完了?”
蕭景珩看著突然這麼客氣的雲華,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但是隨後又暗暗告訴自己,先聽聽她怎麼說?
“忙完了,這會兒已經接近酉時了,跑來東宮,可是有什麼要事?”蕭景珩面色鎮定的問道。
“太子堂兄,您請笑納。”雲華說著,福了福身,遞過一個信封,“裡面是您之前給我的銀票。”
蕭景珩都要被雲華的這一出給逗笑了,“說了給你,便是給你了,怎麼能收回來呢?”
“無功不受祿嘛。”雲華輕聲嘟囔道。
“怎麼是無功受祿。”蕭景珩笑道,“雲華今天不就是幫了孤一個大忙嗎?”
雲華看著太子爺的眼神,只覺得有些無奈,“太子殿下,那東西沒有送出去,傾禾說她福薄,擔待不起。”
“還說,她不喜歡宮裡頭的東西,宮裡的狗都不喜歡。”
蕭景珩耐著性子,咬著牙,聽完雲華的話。
聽聽,一個能做一國之母的女子,說自己福氣薄,那自己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