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倒黴?兢兢業業的六七年,剛剛海晏河清,太子還沒來得及選呢,人就沒了。
回到這個時候,老天爺不就是讓他用來查漏補缺,撥亂反正的嗎?
顧傾禾不喜歡宮裡的狗,可以理解,畢竟她管理後宮的時候,貓狗房繁育了好些狗,狗洞刨的到處都是。
不對,顧傾禾今生只進宮一次,也沒有見過宮裡的狗,怎麼就討厭上了呢?
“雲華——”蕭景珩略微沉思,“顧傾禾為何會討厭宮裡頭的狗?她並沒有見過。”
雲華聽完自己太子堂哥的發言,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翻到一半,發覺不對,趕緊閉了閉眼睛,太子跟自己的哥哥蕭逸飛走的很近,怎麼這男女之情的本領,一點兒都沒有學到嗎?
也是,太子殿下何許人也,那是下一個天子陛下,怎麼能和自己那紈絝哥哥一起比較呢?
“堂哥,不知道您是否聽說過,'就是一種說法'?”雲華淡笑著說道。
“此言何意?”
“就拿傾禾的這一句,宮裡的狗都不喜歡,就是說明,宮裡頭的事物,她都不喜歡,人家總不能單獨拎出來哪個人來說吧,只好拿狗說事兒了。”雲華一本正經的說道。
蕭景珩聞言,不禁一笑,就是一種說法?他可不信,因為他和顧傾禾幾載夫妻,曉得她是個嚴謹的人,不會亂說話。
“我知道了,只把這簪子留下吧,時候不早了,雲華早些回王府吧。”
“是,臣妹告退。”雲華見太子爺還是那個散財童子,而且聽到噩耗,還這麼鎮定,不禁肅然起敬,以臣妹自稱了。
其實,蕭景珩一點兒都不像雲華眼中所見的這樣鎮定,反而是在心裡、腦海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不停的回想著自己和顧傾禾僅有的幾面遇見,初見時,她在陳氏的莊子河邊,被紈絝挑釁,她直接給了人家要害一腳。
這是他那個端莊的皇后娘娘,做不出來的事兒。
再有接連的錯過,老王妃、燕王府的賞花宴,若不是有意迴避,怎麼會那麼巧?
還有,上個月在宮裡遇見,顧傾禾根本前世見到自己時的眼神,前世的她眼中彷彿有日月星辰,上個月的她,眼神似乎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池水。
便是他刻意搭話,太后娘娘的故意引導,都未見到一絲漣漪起伏。
所以——
蕭景珩猛地起身,他的太子妃、他的皇后娘娘,顧傾禾,也是重來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