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韓德勝自打太子剛出生,就跟在身邊了,這將近二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子爺,如此的失態。
蕭景珩擺了擺手,“無妨。”
韓德勝看著太子爺情緒不佳,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立在一旁,心道:今晚要準備安神茶了。
蕭景珩猜測顧傾禾是重生而來的第一個下意識的想法,就是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否則,她如今這樣避著自己,豈不是說明,她不想再嫁給自己了,即使是嫁給自己,便可以做天下第一尊貴的女子。
一國之母,一個女子能做到的極限,她都不想做了。
那就說明······
蕭景珩搖了搖頭,不想再往下想了,他隨手開啟眼前的匣子,被顧傾禾退回來的這隻鳳簪,盯著這做工精湛的東西,他不禁在想,也許她也不喜歡這簪子吧。
就在蕭景珩要找到正確答案的時候,張武從顧府回來了。
“給太子殿下請安。”張武拱手說道。
蕭景珩把匣子扣起來,推到左手邊,“何事?”
“回太子殿下的話,奴才從顧府潛伏了個把月,總算是抓住壞人的小辮子了。”張武得意的說道。
蕭景珩這會兒已經不想再聽“顧傾禾”這三個字的任何一個字了,“很重要嗎?”
張武不如哥哥張文機靈,雖然有些納悶太子爺今天的態度,但是他還是及按部就班的開始報告。
“這顧家三房的母親王氏,還有女兒顧若星可真是壞到了骨子裡了。”張武義憤填膺的說道。
蕭景珩在聽到“顧若星”三個字的時候,臉上也是好奇居多,面色也緩和了不少。
張武不禁納悶,不是稀罕三姑娘顧傾禾嗎?剛剛聽到三姑娘的事兒,可沒有什麼反應啊,怎麼一聽到二姑娘,反倒是來勁了呢?
蕭景珩的扳指在快速的轉動著,對啊,這顧家還有一個顧若星呢,前世這顧若星母女辦出來的事兒,實在是噁心人。
當時的皇后顧傾禾,是發了一通火,他也治了罪。
但是,現在顧傾禾生活在顧府,她們是一家人,最起碼明面上過得去才行,自然是不能進宮,再引發家中不和了。
張武的話,還在繼續,“太子殿下,您不知道,這民間的婦人 ,也真是夠狠的,說要在三姑娘的衣服上,撒上藥粉,穿上以後一個時辰,但是於衣料接觸過的地方,就會起滿了紅疹,要讓三姑娘在及笄禮上出醜呢。”
“她們敢!”蕭景珩一拍桌子,裝簪子的匣子都跟著起跳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匣子,沒有掉在地上。
“張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蕭景珩淡淡的吩咐道。
“是。”張武得了命令,很快又消失在夜色中。
入夜,蕭景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睡著,可是剛剛睡著,又做起了夢。
蕭景珩就躺在這東宮正殿的床榻上,突然床幔像是被風吹得微微晃動起來,緊接著,床幔外面,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蕭景珩認得這個聲音,是太子妃顧傾禾。
隨後,一隻素手挑開了床幔、紗簾,“殿下,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你先說來聽聽。”蕭景珩笑著看向她說道,眼神裡帶著嬌縱。
顧傾禾跨坐著,蕭景珩在下,只見她笑盈盈的解開一層乳白色的紗織寢袍,“請殿下幫忙看看,是我身上泛紅,還是我這件小衣紅啊?”
映入蕭景珩眼簾的就是喜鵲登枝的紅肚兜,還有皚皚雪山上的一點傲立的紅梅。
蕭景珩只覺得自己渾身的熱血都在朝著一處奔騰,“太子妃,孤覺得,此刻,孤的臉是最紅的。”
說完,便拋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