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也沒有陳夫人先登門拜訪的道理。
那麼可能的解釋就只有一個了,陳夫人看上她們家姑娘了。
“知道了。”顧傾禾說道,“母親沒叫人來叫我,那就跟我沒什麼關係。”
“是。”望春、迎春應道。
*
看到顧傾禾的馬車停在顧府門口,三姑娘又回了府,陸望州的小廝元宵,才回了陸宅。
走到公子的書房門口,將剛剛買回來的松煙墨放在陸望州右手邊的木匣子裡,“公子,奴才剛回來的時候,看到三姑娘回府了。”
陸望州寫字的手一頓,墨汁低了下來,剛剛寫好的這半幅,也要毀掉重寫了。
這一個多月以來,公子不知道撕毀了多少張字了。
“奴才知錯了。”元宵見狀,看了一眼近來消瘦許多的公子,趕忙道歉。
“你何錯之有?”陸望州放下手中的筆,擦了擦手問道。
“奴才不應該提三姑娘的。”元宵知道,公子肯定是因為他剛剛提起三姑娘,才失態的。
陸望州聽著元宵的話,不禁失笑,他在別人的心裡,竟然是這麼脆弱的嗎?連自己喜歡了十來年的姑娘名字,都聽不得嗎?
“元宵,你只管說就是,我愛聽。”陸望州笑著看向元宵說道,“不然的話,你這名字,還是她給你改的呢,難道也再改掉?”
元宵搖了搖頭,“奴才喜歡這個名字。”
“既往不可更改,著眼看向以後吧。”陸望州淡淡的說道,不知道是說給元宵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元宵看著自家公子,心裡只有同情,因為他也聽說過,顧三姑娘和自己公子本來都只差臨門一腳了,結果半路殺出了一個爺來。
還不是普通的爺,是太子爺,真是令人頭疼。
陸望州重新提起筆,取過一張潔淨的紙來,再次落筆。
元宵也搖著頭退到了一邊,公子真是不容易,這麼多年,幹守在一邊,好不容易要表明心跡,卻變成這樣尷尬的境地。
顧大人進京升遷,正三品,顧家的勢力也在京城,顧三姑娘回來之後,就和其他世家貴女,沒什麼兩樣了。
反觀公子,新科狀元,也只是授七品翰林修撰,老爺還在登州,做通判,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哎,說到底還是夫人壞事了,不過,話說回來,誰見了太子爺不會緊張呢?
他還沒說起今天錦衣衛使夫人去顧府的事兒呢,算了,還是別說了,要不然公子今夜又要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