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了明天和柳吟霜、雲華郡主一同去寶樓的顧傾禾,快步出了燕王府,和柳吟霜同行一段,又分開。
“姑娘,奴婢記得之前咱們沒和太子殿下有什麼瓜葛啊?怎麼今天突然就把姑娘您給留下了呢?”迎春也是一臉的擔憂。
幸虧,今天事情是發生在燕王府,戒備森嚴,下人的嘴又老實,不然傳出去太子爺和自己姑娘獨處了半個時辰,多不好啊。
“不用管他,太子爺不過是找我打聽些事情罷了,你家姑娘我怎麼會和高高在上的太子爺有什麼關係呢。”顧傾禾淡淡的回道。
迎春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姑娘這話不對,姑娘這麼漂亮有才,還有菩薩心腸,便是做太子妃,也是使得的,太子爺也不是高不可攀。”
顧傾禾看了一眼很有志向的迎春,“迎春,你一向妥當,怎麼會魯莽說出這種話來?”
“奴婢知錯,只是奴婢不願看到您看輕自己而已。”迎春垂首說道。
顧傾禾沒有責備她,擺了擺手,又陷入自己的思緒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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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二姑娘的馬車,她也是才回府呢。”迎春聽到外面車伕王大和人說話,掀起簾子朝外看了看。
顧傾禾聽到這個,才想起來,自己的二姐姐應該是去望湖樓赴會了,都是蕭景珩說些有的沒的,害她把這茬給忘了。
想來顧若星肯定是沒有見到蕭景珩吧,他一下午都在燕王府呢。
他今天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那他是怎麼那麼及時知道自己在哪裡的呢?
她輕“嗯”一聲,下車以後,沒有著急往府裡走,反而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四周,還有屋頂上。
沒有人。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三妹妹,你也是才回來嗎?”顧若星看到顧傾禾的馬車停下,特意等著顧傾禾過來跟自己打招呼,卻看到顧傾禾在馬車下面站著,視線亂掃,一時有些心虛,才率先說話。
“嗯,看來二姐姐今天與人約見,挺順利的。”顧傾禾淡笑著問道。
顧若星扶了扶自己髮間的步搖,然後才捂著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三妹妹這話說的,哪裡是約見,分明是湊巧碰上,都是緣分,便一起坐下來說說話了。”
顧傾禾聞言,有些錯愕,但是看著顧若星又抬手扶上自己的髮簪,便心裡有數了,這個抬手摸髮飾的動作,是顧若星心虛的時候,總會做的。
“那挺好,想來二姐姐也挺累的了,先回去休息吧。”顧傾禾淡笑著讓出了半步。
顧若星也不想再停留,生怕自己說漏了嘴,沒有打聽顧傾禾的事兒,便直接帶著杏兒走了。
“姑娘,二姑娘這是見了什麼人,值得這麼開心?”早早等在府門口的望春,過來站到顧傾禾的左手邊問道。
“大概,是心上人吧。”顧傾禾淡淡的說了一句。
望春聞言,又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二姑娘,這應該不是見到心上人回來的表現吧,二姑娘分明是在數落杏兒呢,一看就是碰到不開心的事兒了。
偏偏二姑娘非要說是碰到有緣人了,真是打腫臉充胖子,何必呢。
“趕緊回去歇會兒吧,這一天姑娘都累了。”迎說著,春拍瞭望春一下。
“哦,對了,姑娘,今天夫人那邊來了一位客人,是之前盧家壽宴上碰到的錦衣衛使夫人。”望春笑呵呵的說道。
她就知道,自己姑娘肯定是不會被埋沒的,這不,才散了宴會幾天啊,陳夫人就上門拜訪來了。
迎春聞言,看了姑娘一眼,看到姑娘沒什麼抗拒的神色,她才放心了。
這錦衣衛使跟顧安的吏部侍郎,同屬正三品,可是錦衣衛那是天子近臣中的近臣,又是久居京城,便是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