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便去,那你去,帶上內務府的人,一起拿了這個叫忍冬的。”蕭景珩大手一揮吩咐道。
韓德勝本來盼著回去休息呢,這會兒又來了活兒,“是,奴才這就去辦。”
“張文,帶著張武,再將東宮那個叫全祿的太監,審問一遍,不拘手段,查個清楚,連著宮外有關之人,也別放過,以後阮家給玉芙宮的信件,先攔下來。”
“是。”張文也趕緊應了是,打馬去一邊找張武傳達任務去了。
蕭景珩要等待查清楚忍冬、全祿打算做些什麼,他不相信,阮流箏會無緣無故的跟一個宮女交好,甚至這個宮女的相好還是東宮的。
太過於巧合了,必有貓膩,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卻不能用前世夢境的推測,來給今生的阮流箏定罪。
生活中不止一件事,婚期已經定下,那麼三書六禮,也要開始著手;而狩獵,也近在眼前了, 跟晉王還會交手,還有晉王妃差人下藥,樁樁件件都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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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狩獵,算是皇室的傳統,只不過最近兩三年皇帝的身體狀況不如從前,便沒有組織,但是今年不同,皇帝身體好轉,傳聞後宮中,又有個昭儀有孕 了。
後宮裡頭,可是好幾年,都沒有傳出過這樣的喜訊了,再加上幾個藩王也回京了,對於皇帝這個當爹的而言,算是高興事兒了。
卯時中,韓德勝伺候著太子爺起身穿戴好,便去宮門口等著。
人已經來了不少,四品以上的官員都可以攜帶家眷參加,不過此時,天還不算大亮,也看不真切,蕭景珩仔細看了幾圈,也沒有看到顧家的馬車。
韓德勝作為太子爺的心腹,自然是清楚太子爺在找什麼,他湊上前低聲說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沒來。”
蕭景珩乍一聽韓德勝說了“太子妃”,這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幸好天還黑著,不然被人看到自己的窘迫,就失儀了。
“不是稱呼顧三姑娘的嗎?怎麼突然改了稱呼?”蕭景珩抬手抵住嘴唇,清了清嗓子。
“哎呦,殿下,奴才想改口,都有大半年了,第一次看到三姑娘的時候,就覺得像是做慣了奴才的主子一樣。”韓德勝笑著說道,“奴才的心跟您一樣的。”
“孤什麼心思?”
韓德勝一時語塞,他能說是蓄謀已久嗎?
“自然是盼著您跟太子妃好事早成了。”韓德勝笑道。